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李靖想了想,唤了两声。
无人应答。
此时李靖的视线落在了地上的一张画纸上,目光微微一凝。
然后他弯腰捡起了那张画纸。
纸上画得依然是玄鸟图,和旁边的其他的纸上画得一样,也没有上次见过的那种奇怪的禽鸟。
但是这张纸上有几缕湿痕,以及一滴快要凝固的血滴。
李靖伸手抹下了那滴血,很快就确认了这是比干的血。
对于一位练气士来说,这是很容易确认的事情,每个人的血液中,都有自己独特的气味。
然后李靖就知道,没有必要再找了,孔宣应该已经不在这玄鸟殿中了。
只是他是自己走的?还是被那个杀了玄鸟殿中那些奉礼郎的人带走的?
李靖在原地默立了一会,接着转身走出了房间,走出了木楼,走出了玄鸟殿。
“接下来怎么办?”
酒剑仙迎了上来。
按照原本的计划,是在在接上孔宣之后,由酒剑仙一路护送他们回陈塘关,至于李靖则会先以遁法先回去。
李靖没有马上说话,他站在玄鸟殿的台阶上,望着远方宏伟的朝歌城,沉默不语。
这个时候,最明智的选择,就是马上离开。
好不容易出来了,柳姨娘等人也都接出来了,最好的做法就是远离朝歌的浑水,回自己的陈塘关,静静等着大殷这栋已经腐烂的高楼轰然倒塌的那一天就行了。
可是李靖此时站在玄鸟殿外,却迟迟迈不动脚步。
明哲保身啊!
自己年青的时候好像做不到,现在已经人届中年,似乎还是有些难做到。
人不就是这样的么,年青时候是什么样的人,就算到老临死的那一刻,其实还是什么样的人。
所谓的成熟,只不过是将锋芒隐藏地更深了一些。
所谓的别人眼中的改变,不过是无奈的妥协,对于压力的屈从。
可是人的本心真的变没变,只有自己知道。
就像十几年前,自己拎着一包金银财物,跟在师兄的身后走进了费仲的家门。
那也是妥协和屈从,可并不意味着自己真的就变成了那样的人。
至于现在,自己还要妥协和屈从吗,好像不要了吧……因为自己现在已经很强大了啊!
这些日子,他困居朝歌,并不是说苏妲己不让他走,他就真走不了了,不过是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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