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宋皇后也看向那身形挺拔的蟒服少年,见得那张清峻、削刻的面庞上,一如既往的英气逼人。
丽人芳心微颤,晶然美眸当中似有绵绵不尽的情意涌动。
贾珩面色微顿,说道:“回圣上,微臣今日至锦衣府,却见曲朗与刘积贤两锦衣被打入诏狱,二人皆曾有大功,微臣想为两人求个恩典。”
崇平帝面色凛肃,沉声道:“前些时日,歹人在太庙设伏刺杀于朕,锦衣府侦听整个京城,却不能提前查察预警,朕心头何其之怒。”
贾珩一时默然,感受到天子的愤怒,心头觉得大为棘手。
一般而言,人遭逢大变,容易心性乖戾。
崇平帝问道:“子钰,你要为两人求情?”
贾珩一下子就感到一股莫名压力的袭来,只能向不远处的宋皇后使了个眼色。
宋皇后闻听此言,芳心不由一跳,只觉那少年的眼神好似一双大手抚在自己的身上,芳心惊颤了下,那张香肌玉肤的脸蛋儿分明已是酡红如醺。
这个小狐狸,真是好大的胆子,当着陛下的面……竟然眉目传情。
但不知为何,裙裳下的一双纤细笔直并拢几许。
不过宋皇后这会儿察觉到气氛僵硬几许,倒也笑着转圜了一句,说道:“陛下,子钰也是念及旧情,并无他意。”
“圣上,据微臣所知,这次刺杀,并非曲刘二人所在的外锦衣府卫所,而是内五千户所与赵王余孽勾结,不过,两人的确是有失察之责,以致未能提前示警,帝阙蒙刀兵之气,而细论起来,也是微臣这位锦衣都督治下不严。”贾珩言辞恳切说着,忽而将手中的令牌抬起,道:“微臣愿辞去锦衣府都督,以赎两人之死罪。”
崇平帝面色一肃,默然不语。
一时间,暖阁中的气氛随着崇平帝的沉默,渐渐凝结几许,似是压抑到了极致。
宋皇后心头担忧不胜,粉唇翕动了下,柔声道:“陛下。”
崇平帝道:“子钰彼时还在外征战,京中锦衣事务料理不及,也是情有可原,只是曲刘两人担翊卫宫阙,刺探神京之责,竟怠忽如此,使太庙这等我大汉太祖灵位安寝之地都受得惊扰,朕差点儿葬身于陵寝之下,岂能不罪?”
锦衣府说来说去还是天子鹰犬,没有护卫好天子,这就有罪。
贾珩面色一肃,朗声道:“微臣还请圣上恩典。”
崇平帝心头微动。
他的确有心拿掉贾珩的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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