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闪烁了下,说道:“罢了,这几天先拟定新君继位的诏书吧。”
甄晴的儿子陈杰尚在襁褓之中,此刻就要继位,的确让一众内阁阁臣颇觉棘手。
不管是垂帘听政,还是晋贾珩为亲王,这都是严重挑战着陈汉过往的祖制,对内阁阁臣而言,自然并不乐见。
吕绛皱了皱眉,忧心忡忡说道:“阁老,这亲王一封,来日未尝不会要求加封九锡,甚至改朝换代,如之奈何?”
李瓒摇了摇头,目光深深,说道:“天下悠悠之口,千夫所指,卫郡王不会不顾忌。”
吕绛闻言,心神之中,却有些嗤之以鼻。
贾珩其人大奸似忠,如何落在外人眼中。
高仲平想了想,目光闪烁了下,沉声道:“不如将此事放出去,由科道言官反对,看一看卫郡王的反应,如果其人心胸坦荡,自会出言推辞,如果默认此事,可见其人也有心。”
李瓒剑眉之下,目光深深,沉声道:“这几天,我要单独约见卫郡王。”
卫郡王对大汉社稷究竟是篡是扶,待他试探心意之后,心头大抵就有数了。
……
……
锦衣府,诏狱
暗室内昏暗不明,唯有铁栅栏处通着外间,日光从上面投射而下。
而水牢当中的黑水,似倒映着外间的日光,光影粼粼,倒映人影。
此刻,仇良被捆绑在木质十字架上,身上满是鞭痕,此刻披头散发,面容根本看不到清晰的五官模样,人周身气息在这一刻,同样也见着萎靡之意。
仇良抬眸之间,那双阴鸷的目光中,似迸射出几许怨毒莫名之意。
卫郡王,贾珩小儿,我仇良必报此仇!
想那新皇多半是被那狗急跳墙的贾珩小儿给害了,否则断断不会这般如此。
就在这时,听到那牢房木栅门上的铁链哗啦啦响起,而后,听到沉重的脚步声次第响起。
不大一会儿,就见曲朗与刘积贤从外间而来,面容神色阴沉,身旁还跟着一位掌刑千户,亦步亦趋。
仇良睁开眼眸,凝眸看向曲朗和刘积贤二人,目中冷意涌动不停,道:“贾珩小儿的鹰犬走狗来了。”
刘积贤面容上就可见阴云翻涌,几如玄铁,厉声道:“仇良,你找死!”
说着,给一旁的掌刑千户使了个眼色。
那掌刑千户抱拳应诺一声,然后,也不多言,向着水牢而去。
伴随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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