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高阁老,或者说高阁老发现了什么。”
左右不过是那些宫闱秘闻。
许庐点了点头,说道:“坊间传言,当今幼主非光宗皇帝之子,实乃卫王……”
李瓒闻听此言,沉静、刚毅的面容倏变几许,低声道:“德清慎言,隔墙有耳。”
说着,目光炯炯有神,低声道:“你我至书房叙话吧。”
许庐点了点头,也不多说其他,随着李瓒,一同前往书房。
书房之中,两人重新分宾主落座。
许庐面色肃然,凝眸看向那漆木条案后的李瓒,低声说道:“阁老,现在局势危若累卵,卫王已生出不臣之心。”
李瓒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如何不知?只是卫王大势已成,更得宫中太后信重,我等纵有匡扶社稷之心,也难得大义名分在手,应者寥寥。”
这种情况下,除非贾珩自己作死,在大政方针上倒行逆施,导致流民遍地,百姓流离失所。
或者贾珩自己悍然篡位,引起天下之人的同仇敌忾。
否则,就只能求助于宫廷政变,借太后和幼主的名义。
这就是贾珩要不停搞切香肠战术的真正缘由。
许庐眉头紧皱,目光咄咄而闪,低声问道:“高阁老先前前往四川。”
李瓒道:“以西南之地兵马讨逆勤王,你我再在京中呼应,或可破卫王之势,但现在高阁老已经陨命,蜀地的兵马,很难成大气候了。”
先前,高仲平如果随魏王、梁王一同逃出京城,或许还有一些成算。
但是,那时候魏梁两王以及陈渊就已经在锦衣府的重重监视之下,高仲平又为内阁次辅,如何下定决心弃官而走?
值得一提的是,锦衣府根本不可能派密谍和内奸潜入高宅。
因为,一来,如高仲平这样的名臣,家中用的都是积年老仆。
二来,这等监视阁臣之事一旦发现,势必引起朝野上下哗然。
所以,锦衣府在先前只能在外围监视。
许庐默然片刻,说道:“阁老,那以后难道任由卫王不停揽权,威慑群臣。”
“蛰伏,以待天时,再有几天,京营兵马出动前往四川平定叛乱,西北、藏地都要用兵,那时候,卫王疲于兵事,你我再进宫向太后解说此事。”李瓒沉声说道。
这个时候,的确不能硬碰硬,因为贾珩刚刚以大义名分,除了两位阁臣,如日中天,无人能敌,再在京中朝争,那就是送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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