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的兵丁都是呼啦啦跪下。
蔡权看着这一幕,面颊潮红,显然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贾珩面色冷峻,高举圣旨,在蔡权等京营将校的扈从下,举步迈过五城兵马司官衙高及小腿的门槛。
身后,八个京营军卒,腰板儿挺得笔直,范阳斗笠下的面容上现出一抹傲然之色。
范仪目中也是闪过一抹快意,当年他就在这兵马司府衙前,被这些兵丁拒之门外,如今彼等跪伏于地,诚惶诚恐,也有今日!
众人进入庭院之中,得了天使驾临的裘良以及五城兵马司等一干属吏,都是面色惶恐,从官厅而出。
“有旨意。”贾珩沉喝道。
裘良面色变幻,紧紧盯着那锦衣华服的少年,目中又惊又怒。
旨意?什么旨意?谁特么能告诉他,到底有何旨意给他?
“裘良,你愣在那里,是要抗旨?”贾珩眸光眯了眯,冷声道。
身后“蹭”得数声,数把雁翎刀齐齐半抽于鞘,寒光闪闪,让庭院中的众人心头一跳。
呼啦啦一片,一众五城兵马司的文吏、兵丁都是纷纷跪下。
裘良脸色阴沉,拱手道:“臣,裘良接旨。”
说着,一撩官袍,跪伏于地。
贾珩一展圣旨:“……五城兵马司指挥同知裘良,渎职无能,纵贼为恶,革职待参,着珩以云麾将军,提点五城兵马司常务!”
崇平帝的圣旨,说了三件事,故而这道圣旨其实不是单独给裘良的,是让贾珩持圣旨而行事。
“尔等接旨吧。”贾珩面色淡漠,目光冰冷地看着面如土色的裘良,冷喝道。
“臣,裘良接旨,万岁万岁万万岁!”裘良声音颤抖说着,只觉手足冰凉,一颗心沉入谷底。
“来人,打了他的官帽,扒了官服,收了官印!”贾珩沉喝道。
不同于文官是以堂印放在公案上,而如五城兵马司这种武职,是一枚略小一些的小印,被裘良放在腰间的鱼袋中。
顿时,蔡权就是带着兵丁上前,打去裘良的官帽,扒着裘良的官袍,搜捡官印。
裘良面色愤愤,冷哼一声,就想要反抗,他为武将,岂容如此羞辱!
然而,却听那锦衣少年冷笑一声,阴测测道:“裘良,你要对悍诏使,违逆圣旨?”
依汉律,对悍诏使,而无人臣礼者,斩!
裘良闻言,恍若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动也不敢动,面容上现出屈辱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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