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仪,你以为你投效了这贾珩,就能翻身了吗?你这辈子完了!纵是再有本事,也做不得官了,谁会用一个瘸子当官儿?哈哈”
范仪因为饮了酒后的脸颊潮红起来,又是站起身来,撸着袖子,向着这位原本信奉君子动手不动口的襄阳府举子,在翠华山混迹了一段时间,也早已转为了“以理服人”。
刘攸脸上的红肿,分明是范仪打的。
他范仪,今后,也要效仿范家先祖,先秦相国范睢,睚眦必报!
然而就在范仪撸起胳膊,准备打向刘攸之时,就听到外间军卒的声音。
“贾大人过来了?”
范仪敛去面上的凶狠之色,重又回复平静,他现在一无所有,一身才华不得施展,唯有这位贾大人不计前恶而用他,他不能将事情搞砸了。
“谁说不能为官,若是某家辅佐一位潜龙出来,未尝做不得那李儒、贾诩。”
范仪看着庭院外的夜色,心头闪过一股豪情。
近些时日,随着三国话本的畅销,着实激发了一些士子的论史热情,也将一些怀才不遇的士子找到了自况对象。
而这边厢,贾珩领着蔡权一同进了老宅,此刻已是成正,深夜时分。
贾珩行至宁荣街的宁国府门前,还是打发了小厮进府里说,先不回去,而是直奔老宅。
在破案时,有一个黄金时间,是三天,故而有些案子一定要连夜突审,不要想着拖、
等、靠!
否则,一旦错过了这个时间窗口,再想破案就难了。
进入庭院,抬头看着挂着拐杖的范仪,贾珩笑了笑,说道:“范先生还未歇息?”
“大人,学生一时心绪激荡,饮了几杯酒,却一时睡不下。”范仪目光感激地看着对面的锦衣少年,清声说道。
贾珩点了点头,笑了笑道:“人之常情。”
目光扫过屋中被绑在靠背椅上的刘攸,在其红肿、淤青的脸上停留了下,也没多说什么,径直入屋。
不让人出了这口气,只会愈发怨愤、偏激,影响正常的判断。
可以说,他是有意将刘攸带到这里的。
范仪见此,心头也是松了一口气。
这时,蔡权也入得屋内,将装着口供的木盒放在一旁的小几上。
贾珩此刻打量着刘攸,道:“刘主簿,可是想通了?”
“贾大人,别费力气了,刘某虽和这范仪有着一些过节,但刘某也是读书人,怎么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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