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贾珩可不是刘攸,现在神京城风头正盛的就是他,再说,若是一下弄死了还好说,若是弄不死……”
若是弄不死,想起宫城门前那一双阴冷、凶厉的眸子,绕是以齐王浑不吝的性子,也又几分忌惮。
窦荣皱眉说道:“王爷,万万不可动这贾珩!不是动了动不了之事,而是王爷……只怕圣上已起了一丝废黜王爷之心,只是因太上皇还强压着……”
“嗯?”齐王闻言,面色狂变,只因此言太过惊悚,愤愤道:“本王犯了何错,父皇竟要生出此心……”
说着,也有些底气不足,面色阴沉,冷哼不语。
窦荣道:“王爷在圣上眼皮子底下,豢养三河帮等人用事,而圣上竟丁点儿风声不闻,这就是圣上眼中的大错!”
齐王闻言,心头就有一些不悦,但还是强压着,叹了口气道:“这不是先生之前所言吗?夺嫡非一日之功,需得水滴石穿,一日之圣眷正隆,削之增之,几同于无,唯有培植自身势力为紧要。先生言犹在耳,孤也是听从的啊,可现在……圣心近乎厌弃,羽翼也即将被翦除,唉……”
一旁的许绍真闻言,骨碌碌转了眼睛,说道:“王爷不要太过着急,此事如善加筹谋,未尝不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齐王皱了皱眉,心头一动,问道:“先生可有何言教我?”
许绍真看了一眼脸色晦暗的窦荣,说道:“窦长史向为智者,可有良策?”
齐王:“……”
窦荣沉吟片刻,说道:“王爷需得和三河帮做切割,起码表面上要做切割,从现在起,闭门读书,不问府外之事。而三河帮掌漕粮卸运,他们面临灭顶之灾,岂能不狗急跳墙,搏死一击,俟贾子钰等人无力制之,那时自有言官弹劾,王爷再顺势而为,安抚三河帮帮众,彼时,朝廷上下只会以为王爷政务练达,荣辱不惊,而天子的心意也一定会就此改易。”
许绍真闻言,眼前一亮,赞同说道:“王爷,窦长史之言诚为良策,贾珩以及京兆衙门不是要做事吗?他们做不成事,那时说再多都是无用!朝野上下只会以为他们无能,那时,再等王爷收拾残局,昔日所谓勾结帮派势力,就成了王爷委曲求全,相忍为国。”
齐王闻言也是心头一喜,只是转念一想,又是皱了皱眉,忧切道:“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们要是做成了呢?”
不等许绍真出言,窦荣苍老的面容上现出一抹冷意,说道:“三河帮盘踞不是一天两天,十数万槽工衣食所系,谁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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