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默然叹了一口气,说道:“裘家之事,我在工部也听说了,他手下的小吏勾结青皮无赖殴残应考举子,停职待参,倒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下朝时,北静王爷托我给子钰带句话,牛继宗毕竟是我等老亲,子钰看能否上封奏疏帮着说几句话,说来子钰也是率着他手下的兵,剿平了翠华山匪寇的……”
贾政此言落下,凤姐粉腻白皙的玉容微变,丹凤眼眸光闪烁,心头惊道,难道牛继宗坏了事,也是珩兄弟,所以,这是第三个?
念及此处,凤姐心神震颤,斜眼偷瞧那少年,心底泛起一种古怪之感。
这位珩大爷为贾族族长,合着就奔贾族的老亲下刀是吧?
而内厅中的王夫人、探春、黛玉三人,听着外间传来的话,同时是心思莫名。
如王夫人虽无凤姐那丰富的联想能力,但也隐隐觉得听老爷的意思,这倒霉的牛、裘二人,都和东府里那位有关系?
透着一股邪性……
贾珩面色淡漠,清声说道:“二老爷,这个奏疏,我没法上,他治军无方是事实,现在被圣上拿了差事,赋闲在家,倒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总比来日领兵出征,一将无能,累死三军,或是损兵折将,或是丧师辱国,再被圣上下狱论罪,夷灭三族要好的多。”
贾赦闻言,脸色难看,斜睨了一眼那一脸“傲然”的少年,心头愤恨,渎职无能,丧师辱国?
就你贾珩小儿,一人是少年英杰,他们这些贾府老亲,都是酒囊饭袋?
贾政面色顿了下,沉吟道:“子钰,北静王爷说过几日,约你至府中一叙。”
贾珩清声道:“我最近公务繁忙,无暇拜访王爷。如有公事,王爷可至五城兵马司叙话,如有私事,我与王爷,同为圣上之臣,没有私事。”
这是当初许庐的话,用来暂且回应北静王水溶正得其时。
他要多作死,去和北静王水溶来往?
在天子的眼中,让他以小宗成大宗,是要分贾家之势的,他如果学王子腾拎不清,来日难保不会落得“进京途中,暴病而亡”的结局。
贾政面色顿了下,点了点头,道:“子钰所言甚是。”
贾赦闻听这话,心头就是一阵腻歪,连王爷的面子都不给?你真的封了三等将军,就尾巴翘上天了?
念及此处,就是开口,笑了笑道:“子钰这几天公务繁忙,王爷如果有事,可以到府里来走动。”
这话就有些阴阳怪气了。
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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