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擅调京营,大索全城,肆意牵连无辜,不少粮船水手,漕工劳役皆被投入五城兵马司狱中,这极大影响了秋粮解运啊。”
杨国昌默然片刻,道:“他是得了圣上授意,以天子剑调兵的,内阁有密令存档。”
言外之意,如以此事攻讦于人,拿不到人家半点儿错漏。
当初崇平帝授贾珩以天子剑,还是在之后去给内阁通了气,只是没有具体言明贾珩以天子剑的调兵用途。
梁元怔了下,说道:“可贾云麾这般肆无忌惮,他办皇差,只诛首恶即是,如何一举将三河帮普通之人尽数投监?这般妄兴大狱,全无仁恕之心,实与其贤德之名相悖啊。”
杨国昌沉吟着,忽地看向嘴唇翕动,欲言又止的杨思弘,道:“你要说什么?
杨思弘道:“父亲,听说是三河帮帮主主动上门寻衅,结果被其暗中布置的锦衣府中人一网成擒,而东城也被其连根拔起。”
杨国昌闻言,摇了摇头,说道:“他这差事办得倒是干净利落,但只一心想办着自己的差事,于朝廷大局不顾,实是急躁冒进,如今诸省入京的一千万石的粮秣,如是耽误了入仓,影响神京粮价事小,只怕引得人心动荡。”
梁元目光一亮,点头道:“恩相所言甚是,这等幸进之徒,只顾邀媚于上,全然不顾朝廷大局,恩相,您素来刚正,不可容这等人上蹿下跳,破坏朝廷安定的大好局面啊。”杨国昌面色不为所动,想了想,苍声道:“此事,老朽明日早朝时,会启奏圣上,你明日也可先上书陈事,具实以禀即是,倒不用弹劾,贾云麾如今圣眷正隆,宫里留了几次饭。”口
他手下这位梁侍郎与那位贾云麾的过节,他也隐隐有耳闻,因伐登闻鼓一事受了无妄之灾,倒也能理解其如此攻讦那位少年权贵。
梁元闻言,心头一凛,说道:“多谢恩相提点,下官这就回去写奏疏。”
是了,如今那贾珩小儿圣眷正隆,不好与之争锋。
杨国昌摆了摆手,说道:“去罢,只要用心做事,些微的风言风语,不足为凭,圣上明察秋毫,不会不用。”
这就是在勉励属下了。
梁元闻言,胖脸上现出激动之色,说道:“多谢恩相。’
杨国昌又是勉励了几句,而后吩咐着梁元回去。
杨国昌暗暗摇了摇头。
“父亲
“这梁元侥幸科甲及第,因治事之才累功至户部侍郎,比之齐言碹器量不足啊。”杨国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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