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不知怎的,心头突然想起紫鹃的话,星眸迭烁,陷入思索。
就在这时,厅外传来声音,道:“老太太,太太,珩大爷过来了。”
荣庆堂中,众人闻言就是一怔,贾母笑道:“方才正要唤他呢,鸳鸯,代我去迎迎。”
鸳鸯“哎”了一声,就是离座起身,向着外间走去,但只刚到屏风外,就见着贾珩在婆子的引路下,已长身而来。
贾母摆饭宴请贾珩,一则是以示亲厚,二则也是因为白日陪同去清虚观打醮的礼尚往来。
贾珩入得厅堂,众人都是起身,凤姐笑着起身,说道:“珩兄弟,怎么不见弟妹还有尤大嫂子。”
贾珩瞥了一眼宝玉,面色沉静,清声道:“可卿她有些乏了,回去之后躺床着歇着,这会儿还没起身,尤嫂子那边儿,说是陪着两个妹妹说话,明一早儿,再来给老太太请安。”
实际是,可卿正在内厅宴请尤氏、二姐、三姐她们,晚一些,还可能会抹骨牌。
贵妇人的日常消遣,大约就是如此。
凤姐笑了笑,轻声道:“那用罢饭,等我晚间去看看她才是。”
昨晚,她家二爷又是外出不归,她心思烦闷,也不知向何人诉苦。
“好了,别只顾说话了,珩哥儿,过来坐,可是见过傅通判了。”贾母笑着问道。
此言一出,一双双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贾珩,就是一旁端庄坐着的傅秋芳,也是将一双宁静的眸子,投向贾珩。
贾珩一边近前,在绣墩上坐下了,面色沉凝,说道:“都见过了,这会子,人正陪着二老爷在梦坡斋说话呢。”
贾母点了点头,笑道:“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贾珩接过一旁鸳鸯端来的茶盅,道:“无非是劝他好自为之。”
贾母、傅秋芳:“……”
不过转念一想,官场上的话许是不能说得太过直白,听话听音,看来还是高抬贵手了的。
这边儿,见几人说着话,尤其是众星捧月般围绕着那少年,王夫人凝了凝眉,轻声道:“玉钏,将那碗酥酪茶给宝玉沏沏,这会子别饿了。”
“是,太太。”玉钏应着,就是转身去沏茶。
贾母这会儿子,也是看向宝玉,笑了笑,说道:“是该开饭了呢,都把我的宝玉饿坏了罢。”
这边厢,沏了来,端给宝玉,道:“二爷,喝口茶罢,小心烫。”
宝玉应着,伸手去拿,结果却是心不在焉,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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