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会降旨。”
“什么差事?”晋阳长公主下意识问着,忽地醒觉,不知为何,面颊就有些热,好在丽人肌肤白里透红,倒不显分毫异样,轻笑了下,端起茶盅,轻声道:“若是不便,就不必说了。”
“殿下也不是外人,就是出京清剿京畿三辅贼寇。”贾珩道。
二人此刻就是随意叙话,想到哪儿说哪儿。
晋阳长公主闻言,容色微变,讶声道:“又去清剿贼寇?”
贾珩道:“自近年来,盗贼蜂起,滋扰地方,除却翠华山外,还有渭南、华阴诸县……”
晋阳长公主默然片刻,抬眸看向对面的少年,柔声细语道:“外面兵凶战危,你要小心为上,有句老话,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虽自持智计,但没必要事事行险,京里最近都说你爱弄险计,翠华山那次,带着几百人就去深山老林中,那是胜了还好,万一……还有前不久三河帮都打上门来,在宁国府里就动起手来,听说死了不少人?”
贾珩笑了笑,静静听着,心头也有暖流涌过。
他觉得这晋阳长公主……挺可的。
这殷殷切切的叮嘱,挺像妻子对丈夫,多少有些冒犯,但如母子……算了,还是不乱打比方了。
当然,晋阳公主是他的荐主,他是晋阳公主的门生,而且之前同乘一车,入宫面圣,有此关怀之言,纵然亲近了一些,但仔细想想,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但这位丽人似被贾珩的笑而不语,弄得有些气闷,或者说那种看小女孩儿的“目光”弄得有些心头异样,顿住不言。
晋阳长公主心底也不由涌起一股羞恼,但声音却偏偏清冷几分,道:“本宫好心提醒你,你既不听……罢了。”
“殿下方才之言,字字在心。”贾珩说着,就是将晋阳公主先前之言,简单复述了下,得益于记忆力过人,几是一字不差,而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以弄险计虽得名,却非我所愿,只是前番几次都是敌强我弱,不得不如此罢了。”
晋阳公主玉容微顿,芳心轻颤,略有几分不自在,心头盘桓着“字字在心”,失神片刻,轻声说道:“你心头有数就好。”
端起茶盅,眼睫低垂,却有些不知从何开口,分明察觉到一些不对。
好在这种沉默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攻守之势异也。
贾珩随口问道:“殿下,怎么没见小郡主?”
晋阳长公主纤纤玉手捏起茶盅,两瓣粉唇贴合在瓷碗上,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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