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也是心思通透的,自能看出荣庆堂中众人心思的微妙。
或者说,贾家如今的局面,大势在东府,而贾母在尽力弥合着荣府二房和宁府的关系。
至于大房,贾母虽不说听之任之,但也基本维持个大体。
却说贾珩这边儿,鸳鸯提着灯笼,与探春送着贾珩,出了贾母所在的荣庆堂,三人沿着抄手游廊就向着月亮门洞而去。
行至拐角,鸳鸯看着容色苍白,面有怏怏之色的探春,情知兄妹二人有话要说,轻笑道:“珩大爷,你和三姑娘先往前面去吧,我在这儿等你们。”
贾珩点了点头,看向一旁衣衫单薄,似在寒风中有些瑟瑟发抖的探春,道:“外间风大,倒是有些冷,寻间厢房,我和三妹妹说会儿话。”
鸳鸯:“……”
但半晌之后反应过来,轻笑道:“珩大爷若是不嫌弃,先和三姑娘到我那儿说话,那边儿也暖和、安静,就在这边儿。”
说着,指着一棵梅花树后的一间厢房,就在不远处。
贾珩目光温和地看向鸳鸯,轻声道:“有劳了。”
鸳鸯笑了笑,也不再说什么。
探春抬起螓首,静静看向贾珩,晶莹明眸泪光点点,心绪也有几分复杂。
“本来是想到你那儿坐坐的,现在先到鸳鸯屋里喝杯茶也行,反正这会儿天色还早。”贾珩笑了笑,温声说道。
探春分明是因为被王夫人的态度给“吓”到了,毕竟是小姑娘,王夫人抚养其长大,往日慈眉善目,突然用那般凶狠的目光盯着,难保不会有心理阴影。
三人说话之间,就是从回廊上下来,向着厢房中而去,鸳鸯拨开棉布帘子,进入屋里,点亮了烛台。
贾珩步入其中,入目所见,虽陈设简素,却井井有条,空气中漂浮着一股如兰如麝的香气。
鸳鸯轻笑着解释道:“原是为伺候老太太专门分的一间屋子,实际也不大常住,都是放一些换洗衣裳和别的杂物,或我偶尔过来沐浴更衣什么的,平日里,我都是在老太太屋里隔着帘子睡,方便伺候。”
贾母半夜或是喝茶,抑或是起夜,鸳鸯肯定是须臾离不得,这就需在贾母屋里另设一榻,以便伺候。
但鸳鸯平日洗澡、换衣裳,也不可能在贾母屋里洗澡,这分配得一间屋子,正是此番用意。
贾珩环视四周,笑了笑道:“此间素雅、简单,一如主人。”
鸳鸯闻听贾珩夸赞,心头欣然,脸颊就有些热,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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