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已经到了兵部了,言大军已至城外。”崇平帝闻言,抬眸,面上同样有着一丝喜色,放下手中毛笔,道:“朕刚才还想着,也差不多到了。戴权,你出城将旨意传给贾子钰,即刻召他入宫面圣。”毕竟不是灭国之战,执敌酋之首而还,断没有天子出城相迎的道理。
而崇平帝着戴权前去半是传旨、半是相迎,已颇示恩宠之意。戴权闻言,先是一愣,笑道:“奴婢这就去。”心头暗道,这圣眷之隆,实在让人艳羡。
目送戴权离去,崇平帝拿起手中的奏疏,正是贾珩所写,垂眸思索。在奏疏中,贾珩不仅具陈了募流民为军一事,还说明了用意,
“收鲁豫二地青壮以国家财用供养,以防为寇裹挟生乱,滋扰地方。”
“果勇营已补齐兵额,京营诸军似也可募山东、河南之兵充入,但二地逃户众多,若都选入京营,于地方农耕多有不利,况宋时厢军于国家财用也是负累,罢了,等下再面议罢。”崇平帝念及此处,就是掩下奏疏,转而拿起一份简报,其上文字赫然记载前日华阴县城外,百姓惜别果勇营官军之盛况。
“军民鱼水之情,许这就是亚圣所言,箪食壶浆,以迎王师的缘由了。”崇平帝喃喃说着,冷硬的面容上现出思索之色。
神京城,永业坊,王宅后院午后时分,书房之中,王子腾端坐在紫檀木长条方案后,脸色阴沉,手中拿着一份簿册。
黄花梨制的椅子上列坐着几人,为首之人是一个中年文士,名为方冀,头戴蓝色方巾,身着月白色棉衫,面容清颧,气质儒雅、朗逸,其人是王子腾礼聘而来,处置机谊文字的主簿。
下首则是坐着四将,分别是耀武营都督佥事李勋、扬威营参将庞师立、立威营参将岳庆,奋武营参将姚光,这些将领都是王子腾为京营笼络的心腹。
岳庆年岁三十出头,方面阔口,身形魁梧,沉声说道:“节帅,果勇营今日应回京了,卑职听说果勇营新军已筹齐空额,如论兵力,应为十二团营之最。”耀武营都督佥事李勋发出一声讥笑:“募一群饭都吃不饱、兵器都没力气拿的流民为兵,会有多少战力?只怕连本将手下一营兵马都打不过。”王子腾面色淡淡,放下手中的簿册,目光幽寒,心头多少有些烦躁或者说是涌起一股危机感。
不仅是来自宫里圣眷的厚此薄彼,还有京营的一些部将,这些部将原本都是宁国一脉的部将,前日,他召集议着整军一事,就有不少人托词不来。
“若说是等贾珩?贾珩也不受北静王那帮人待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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