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的是孤直之臣。”
“孤直之臣?”楚王喃喃说着,冷声道:“魏王再过不久,就去五城兵马司观政,他们长久来往,难免不会联络一起,对了,先前皇后在坤宁宫为魏王庆生儿时,贾珩就去庆贺,孤是看他们两家关系渐近,才……”
见楚王心态失衡,冯慈忙道:“王爷稍安勿躁。”
楚王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心头烦躁情绪,看向冯慈,问道:“先生何以教我?”
冯慈面现思索,道:“王爷,我们不妨站在贾云麾的立场去想一想?”
“什么意思?”这话说得新鲜,楚王愣怔了下,正襟危坐起来。
冯慈道:“如果王爷是贾珩,掌着京营,五城兵马司,锦衣府……”
“那孤肯定……”楚王下意识说着,忽地察觉到不对,顿口不言。
廖贤道:“王爷现在不是王爷,而是贾云麾,可试着想象其人会怎么想。”
楚王皱眉道:“可孤并不是贾云麾。”
冯慈见此,也不再卖关子:“殿下,如冯某是云麾将军,那自是要效忠圣上,反而不急着下场,无他,情势不明,根基浅薄。”
“情势不明,根基浅薄?”楚王品着这八个字,心头隐隐有几分明悟。
冯慈道:“殿下难道忘了前日都察院御史弹劾贾云麾之言?”
“身兼要害之职,圣上安危系其一念之间。”楚王一字一顿说着,显然对这句话印象颇为深刻。
冯慈道:“所以,云麾将军也不会向魏王靠拢,说其根基浅薄,如今贾云麾不过初掌京营,一切尚因圣上信重,纵是真的属意王爷,也不会轻易表露。”
“熙和兄所言甚是。”廖贤目光现出思索,道:“所以,王爷不用担心贾云麾会投向魏王,哪怕经此一事,贾云麾也不会与王爷生隙,还是因为情势不明。”
楚王点了点头,问道:“那现在父皇那边儿会不会……”
冯慈道:“殿下不用担忧,这是王爷看中了荣国嫡女,既荣府不许,那此事搁置就是,常言一家女,百家求,这又算得了什么。”
楚王点头道:“是了,一家女,百家求。”
冯慈道:“王爷,事到如今,再想其他,并无益处。”
其实,就算宫里见责,也要扛住,否则还能怎么样?
廖贤宽慰道:“王爷,现在多做多错,不如顺其自然。”
既然赌了一把,愿赌服输就是,剩下就不好画蛇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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