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也无法拒绝少年权贵几带有“命令”的言语。
在原着中,对贾母的六安茶“羞辱”,高傲如妙玉都要说软乎话,单以此事,寄人篱下也好,尊老爱老也罢,总之妙玉不是不会低头,也得看分谁。
惜春见此,蹙了蹙细眉,心头涌起狐疑,犹豫了好一会儿,对着一旁的入画,低声吩咐了句,蹑手蹑脚,跟了上去。
贾珩当先行着,沿着抄手回廊走到尽头,从月亮门洞拐入一座八角凉亭,立定身形,这才转头看向妙玉,目光平静,也不说话。
妙玉身形纤丽、窈窕,气质澹雅如兰。
一头如瀑青丝绾起妙常髻,现出光洁如玉的额头,这让年仅十六七岁的少女,一下子成熟了许多,一双清幽如莲的眸子没有太多情绪,或许已经压了下去,双掌合十,道了一声佛号,问道:“珩大爷,寻贫尼有事?”
贾珩只是看向妙玉,神情沉寂,在安静中给予压力。
直到妙玉看着那张逆着夕光而照的面孔,欲言又止。
贾珩开口道:“妙玉姑娘觉得惜春妹妹性情如何?”
妙玉略一沉吟,心头不自觉松了一口气,说道:“惜春姑娘,小小年纪,聪慧过人,言谈高妙,颇具慧根。”
这算是在贾珩压力之下,毫无诳语的评价。
贾珩点了点头,问道:“你最近时常与她谈论佛法?”
妙玉秀眉蹙了蹙,听着对面少年语气咄咄,再加上方才的“压迫”态度,声音也渐有几分冷漠,问道:“珩大爷是在讯问贫尼吗?”
毕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傲气藏心,不可轻辱,就连王夫人都说妙玉,“既是官宦小姐,自然要傲些。”
“我不是在讯问你。”贾珩走到妙玉身旁,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在重叠明灭的假山,悠悠道:“惜春妹妹她生而丧母,父亲痴迷烧丹练汞,兄长薄情寡义,也不管她,除却西府老太太给予慈爱,其他姐妹与之玩闹外,她从小到大,并无密友……你一入府,她喜你性情高洁,视你为知己好友,我只希望妙玉姑娘能是一位良师益友,能够让惜春妹妹时常往开阔处想,需知还有长辈姐妹关心着她,无需孤僻自苦。”
这会儿,一墙之隔的惜春听着少年的话语,娇小的身躯轻轻颤抖,清丽小脸儿现出惊异之色,连忙伸手捂住了嘴。
妙玉拧起秀眉,玉面微霜,冷声道:“珩大爷是怜悯于她?”
贾珩道:“不是怜悯,而是爱护,她既唤我一声兄长,我当尽兄长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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