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未尝没有机会卷土重来。
王夫人抿了抿唇,不再多说其他,但心头的憋屈之感愈发强烈,连她兄长都劝她忍一时之气。
“好了,我也先回去了。”王子腾心头也有几分烦躁,低声道。
王夫人收敛了心神,点了点头,道:“我送送兄长。”
不提王夫人如何送别王子腾。
却说贾珩去了京营,日常督问练兵事宜。
节帅大营
正是午后时分,春日慵懒的阳光照耀在布局俨然、气象森严的营区内,一队队军卒神情警惕,持刀来回警戒。
一座青墙黛瓦、明亮轩敞的营房中,身披战袍、内着软甲的的京营军将,济济一堂,心神复杂地看着那帅案之后的蟒服少年。
“末将参见节帅。”
十二团营都督佥事以上级别的将校,以及果勇营游击将军以上的军将,齐齐抱拳,一时间五间开阔的中军营房内,声震屋瓦,椽梁簌然。
京营游击将军蔡权,此刻也在果勇营军将阵列中,打量着那蟒服,腰间配着天子剑的少年,面色振奋,浓眉之下的虎目,现出感慨之色。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还需他派兵马阻拦贾珍抢亲的少年,如今已是京营节度使,号令十余万大军。
人生际遇,实在玄奇。
行军主簿方冀,目中神色未尝不涌起复杂感慨,更多是无奈和茫然。
原先兵部尚书李瓒在时,还不觉如何,但李瓒一去,新节帅名正言顺的登位,就觉得京营逐渐有着一种陌生和排斥向这位王子腾的旧幕僚包围而来。
一时间,甚至有些后悔,先前没有如记室参军纪闵一般,随着李阁老一同前往北平了。
如戚建辉、谢鲸等将,看着那蟒服少年,心头也有震动。
时隔十多年,贾家掌控京营的场景,再次重现。
贾珩面色沉凝,清冽目光,逡巡过下方十二团营诸将,哪怕不是第一次在此问事,但作为新任京营节度副使,感触还是有些不一样。
贾珩沉声道:“诸位将军,坐。”
“谢节帅。”
呼啦啦,团营诸将纷纷在两旁的楠木椅子上落座,整齐有致。
不管如何,经过整训的京营,起码在军容军貌上可得一观。
贾珩沉声道:“本官受皇命,都督十二团营,自感职责重大,如今东虏肆虐于北,国内寇盗丛生,诸位将军还望齐心协力,内荡贼寇,外平胡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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