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目光一瞬不移地看向那少年,神情专注,顿觉心头厌烦不胜。
再去看自家大女儿,倒还好,这会儿凝着秀眉,丰润白腻的玉容上似乎现出着苦思。
宝钗拧了拧秀眉,水露杏眸莹莹闪烁,隐隐有所领悟。
贾珩低声道:“现在是无用,以后就不一定了。”
王夫人这会儿,实在忍不住说道:“珩哥儿,老爷现在已被工部让在家等候,不用在衙堂问事,几乎赋闲在家了。”
意思是,都快被罢官了,还下你的大棋呢?
贾珩看了一眼王夫人,没有言语。
贾母皱了皱眉,连忙道:“宝玉她娘,外面的事儿,自有他们爷们儿筹谋。”
王夫人呼吸一滞,脸色阴沉,宛如吃了苍蝇般。
她现在连问都不能问吗?
贾政定了定心神,轻声道:“子钰,秦郎中如今也在被察之列。”
贾珩点了点头,道:“此事我知道,昨日已去信,让岳丈大人写自辨奏疏,既工部给老爷放了假,老爷先在家中修养就是,倒也不忙着去衙门坐衙。”
不是他非要卖关子,机事不密则害成。
贾政闻言,张了张嘴,叹道:“罢了,罢了,先在家中歇息几日罢。”
贾母叹了一口气,道:“天天在衙门忙碌着,这次也好趁机将养下身子。”
正在这时,一个婆子进来,禀告说道:“老太太,大老爷和大太太过来了。”
贾母正心情不快,闻言,作恼道:“他们两个不好好在屋里歇着,过来做什么?”
其实,这也反映出贾母的一些心态,对贾赦已生出厌烦。
那婆子道:“大老爷听说了二老爷的事,就过来看看。”
不大一会儿,贾赦与邢夫人领着丫鬟、婆子进得厅内,夫妻二人先向贾母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唤道:“母亲。”
贾母脸色淡漠,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贾赦也不在意,扫了一眼贾珩以及贾政,问道:“我刚刚听小厮说,二弟他被工部的几位大人,打发在家,可有此事?”
贾母皱了皱眉,道:“你近来消息倒是灵通的很,这又是哪个耳报神和你说的?”
贾赦道:“母亲,我在外面和一些官员来往,留意着此事,况我前天就说,二弟去都察院,寻御史能济什么事儿?现在京城许多衙门,堂官写考语,同僚填访册,攻讦告发,此起彼伏,去了也没什么用,只是被人搪塞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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