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患,正可安心整顿吏治,臣以为今岁可开恩科,为国家储英同时,顺势结南北士子之心。”
他不知天子今日怎么这般动情,竟于坤宁宫中展舆图而论天下形势,一般而言,这是引为心腹。
“朕原也有此意,刷新吏治,裁汰旧吏,应择菁英以实臣工僚属之缺额。”崇平帝赞同说着,而后又道:“今日廷议,派齐昆南下查盐,子钰有何看法?”
贾珩道:“江南之地,士绅群聚,人事烦乱可谓蟠根错节,臣并未与齐阁老共过事,不知性情手段,但如今扬州之水越发浑浊,前日刺林一案,真凶并未为南下的两位钦差拿捕,齐阁老南下,这些人也不会坐以待毙。”
这是他心存疑虑之故,齐党南下与浙党争夺盐务主导权,多半是要斗得鸡飞狗跳。
朝堂已经派了两拨儿钦差,一波是户部侍郎梁元与都察院右佥都御史于德,二人南下察察林如海被谋害一案,结果查出的结果是私盐盐枭报复,然后引起扬州府一轮新的打击盐枭,反而衬了盐商的意思,可以说大鱼是一个没捞着不说,还将水搅的越来越混。
崇平帝目光落在扬州之地,似乎也想起了廷议之时的奏对,沉吟道:“盐税之利,关系边军、京营粮饷军需,先让齐昆南下看看,如是仍无进展……”
旋即,看着一旁的少年,目光灼灼,问道:“子钰,朕如果派你南下查盐,你当从何入手?”
贾珩心头一震,想了想,说道:“两淮都转运司等一众盐官,江南藩臬两司官员,扬州盐商,扬州府县诸官……臣会从此入手。”
还是那句话,解决不了问题,可以解决产生问题的人,谁有问题就解决谁。
崇平帝看向贾珩,心头也为这份“劈荆斩荆”的魄力满意,点了点头,徐徐道:“盐商包销自太宗时就有定制,至如今已成制数十载,昔年上皇南巡,沿路不扰州县之民,也多赖盐商捐输,对了,还有钦差体仁院总裁的甄家,倒是接驾了好几次。”
说到最后,天子声音虽平静,不知为何,落在贾珩耳中,似有几许冷意。
接驾了好几次,在三大织造府,可留下了不少亏空!
贾珩闻言,一时默然。
他其实猜到盐务的水要比想象的深,也考虑到是否会牵连到重华宫那位上皇,可先前只见着盐商与齐王“眉来眼去”,并未发现与重华宫的联络,也不好胡乱联想。
如今经天子提示,上皇的钱袋子,基本可以确定,除钦差金陵体仁院总裁甄应嘉外,扬州盐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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