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冤枉啊,冤枉啊。”
说着,猛然看向一旁冷脸不语的崇平帝,忠顺王鬓发斑白的脸上见着急切,哭道:“圣上,皇陵坍塌虽有蹊跷,但臣兄并不知情,现在就派慎刑司的人严查,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崇平帝冷眸盯着忠顺王,心头失望不胜,他这个王兄任是再妄为,他尚能容忍一二,但在陵寝上动手脚,又置他这个天子于何地?
沉吟片刻,冷声道:“陵寝安危,非同小可,如今无故因震坍塌,又埋了这么多人,自要穷究其源,伱为监造主事官,也有嫌疑,不宜自查。”
忠顺王如遭雷殛,因为他察觉出一些不好的苗头,他有嫌疑?
这是要放弃他的意思?
整了整纷乱心神,低声问道:“圣上,不知是谁来调查此事?”
“锦衣府,内缉事厂。”崇平帝面色如铁,冷声道。
恍若晴天霹雳,忠顺王只觉一股早春乍暖还寒的凉意从四方袭来,心神战栗。
让执掌锦衣府的贾珩调查,他岂不是……雪上加霜!?
太上皇开口打断了忠顺王的纷繁思绪:“带他下去,就在殿门口跪着,直到锦衣府和内卫查清真相为止!”
忠顺王心头一紧,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总管太监许灌近前,低声道:“王爷,走吧。”
说着,给两个内监使着眼色。
忠顺王只觉手足发软,在两个小内监的搀扶下,拖到殿外。
此刻,殿外雨幕深锁,如帘似雾,偌大宫苑一片苍茫,风雨如晦,檐瓦上聚集的雨水如断线的珍珠,将殿前丹陛因地震震落的灰尘冲刷一空,而体和殿上空的天穹团团乌云聚集着,屋脊上的鸱吻小兽,颈身、眼珠被雨水浸得湿漉漉的,而不远处一棵枝叶新发的柳树,也在二月早春中随风摇晃,青翠欲滴,绿意盎然。
内务府
这座朱门铜环、红墙黛瓦的衙门,大批锦衣府的卫士冲进官署,开始搜捕内务府营造司郎中罗承望以及属下官吏。
因下了雨,贾珩也与戴权在一众锦衣卫的簇拥下,进入大门,经仪门,入得官厅,因为雨天阴沉,光线昏暗不明,已着卫士点了不少烛火,霎那之间,将轩敞、整洁的官厅映照的灯火通明。
此刻,官厅中人头攒动,噪杂四起,彤彤烛火晃动着乌纱帽下一张张惊慌面容,正是内务府七司三院的吏员。
其实,先前内务府府卫与锦衣府在门前对峙之时,内务府的僚属吏员,都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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