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愁吧。」
「还要等一段时日,最近都在忙着这桩桉子,等明天我和岳丈说。」贾珩道。
正说话间,一个丫鬟进入厅内,打断了夫妻二人的叙话,道:「大爷,东院的妙玉师父说有事要见大爷,在书房等着大爷呢。」
贾珩点了点头,对那丫鬟吩咐道:「让她先回去,等我吃过饭就去她那儿。」
那丫鬟顿时应命,返身去了。
贾珩抬眸看向秦可卿,温声道:「妙玉许是问着忠顺王的事儿,她原为仕宦之家,后因得罪忠顺王而阖家罹祸,幸在庙中出家才得保全自己,想来是听着忠顺王牵涉皇陵一桉的事儿,才过来问着消息。」
「我原隐隐听人说过,说妙玉师父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父母早逝,身世凄苦,不想还有这么一番原委。」秦可卿感慨说道。
贾珩也不再多说其他,用罢早饭,起身去了妙玉院落。
妙玉已得了丫鬟的回话,折身返回。
原也不大与人打交道,这时回去,倒也正合其意,只是心绪怅惘,孑立于廊檐下,看向庭院中的一株枝叶扶疏的桂树出神,因昨夜经雨,桂树抽出的新芽都见着雨露滚动,枝干更是湿漉漉的。
不多时,妙玉心头微动,似有所感,凝睇而望,只见抄手游廊尽头的的门洞处现出一道熟悉身影,不是贾珩还是何人?
「师太。」贾珩远远唤了一声,神情施施然而来,打量了妙玉一眼,道:「刚才师太寻我,我也正有事要和师太说。」
妙玉压下心头的一丝欣然,点了点头,伸手相邀道:「珩大爷还请屋里叙话。」
二人进得厢房,分宾主落座。
「师太这几天可还好?病体彻底大愈了吧。」贾珩看向转身沏茶的女尼,问道。
女尼挽着妙常髻,着月白鹤绡僧袍,腰间系着水火丝绦,打扮更是非僧非道。
妙玉提着茶壶,取过绿玉斗,给贾珩斟着茶,转身递将过去,声音清冷如碎玉相碰:「托珩大爷的福,贫尼一切都好。」
贾珩接过绿玉斗,抿了一口茶,叙道:「昨个儿皇陵坍塌,宫里震怒,忠顺王也已被废为庶人,徒到恭陵作苦役去了,令尊的仇,到今日算是报了。」
「这……」妙玉闻言,娇躯颤抖了下,只觉阵阵晕眩袭来,眼圈不由泛红,心头一时间百感交集。
当从贾珩口中得到确认消息,那种心情又非昨日从惜春口中得知可比。
贾珩连忙起身,抓住已然站立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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