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未得圣上同意,也调不得一兵一卒,只能让锦衣府密切留意河南动向,看有没有什么军情传来。”
哪怕是飞鸽传书,河南方面的探事总要去察访,这也需三五日,这里也有个时间耽搁的问题。
咸宁公主道:“可先生既然认为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岂能当作无事发生?”
少女实在无法理解。
贾珩看向容颜清冷、幽艳的少女,道:“殿下说的是。”
第一阶段,宣布无事发生,第二阶段有事发生,或许不应该采取行动,第三阶段也许应该采取行动,但我们什么都做不了,第四阶段,当初如果能做点什么就好了,可惜为时已晚。
咸宁公主道:“先生。”
贾珩道:“好了,暂不说这些了,殿下,我们现在去魏王府邸。”
咸宁公主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下来,而后两人离了武英殿西暖阁,向着宫殿外而去。
此刻已是仲春正午,簪璎凤纹马车在卫士、内监的扈从下,驶过青石板路铺就的街道。
街道两旁,出摊的小贩开始传来吆喝声。
“糖葫芦,糖葫芦~”
“包子,热气腾腾,刚蒸的包子~”
“馄炖,皮薄肉多的馄炖~”
鳞次栉比、椽茅木梁结构的酒肆内,一扇扇窗棂刷着红漆的轩窗支起,着粗布长裳,头戴方巾的食客,端着瓷碗互相相碰,喝着酒。
布匹绸缎铺子,荆钗布裙的妇人牵着垂髫小童的手,那小童看向一个扛着糖葫芦的农人,嚷嚷着想要糖葫芦,却被那囊中羞涩的妇人大拽着离开,小撅起了嘴,胖乎乎的小脸上满是怏怏。
一对儿父子赶着一辆驴车,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向着一间酒楼而去,车上用手指头粗细的麻绳绑固着一个个黑瓷酒坛子,扛着两捆干柴的短衫樵夫,也在酒楼巷子停下,与绸衫掌柜谈着价钱,掂量着小半吊铜钱,不满地嘟囔一声。
贾珩津津有味看着,二月底的春日阳光明媚,而不刺眼,青墙高立巷口,一个毡帽檐盖住黑乎乎脸的乞丐,将棍子放在一旁,一手背到后面似在挠痒。
天气一暖和,虱子就多了起来。
贾珩挑着车窗帏幔往外看去,怔怔出神,只觉离了森严的皇宫,崇平十五年的繁华喧闹一下子就涌到眼帘。
春日阳光透过竹帘落在蟒服少年那张清隽面容上,神态安静,斜飞入鬓的剑眉下,如点漆的眸子闪了闪,也不知在想什么。
许是因为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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