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晕,轻声道:“那先生……我先过去了。”
“去罢。”贾珩也不再说其他,目送咸宁公主离去,然后在刘积贤等若干侍卫的扈从下,前去见河南府尹孟锦文。
此刻,官厅中,孟锦文已坐在那里等候了有一会儿,听到脚步声,连忙放下茶盅,看向来人。只见锦衣卫如众星拱月般簇拥着一个剑眉朗目、面容沉凝的蟒服少年,情知就是正主,起得身来,大拱手施礼道:“下官孟锦文见过贾大人。”
贾珩朝孟锦文微微颔首,唤道:“孟府尹免礼。”
“谢贾大人。”孟锦文轻声说道。
贾珩说话间,落座在小几旁的梨花木椅子上,也不绕弯子,问道:“孟府尹,听先前谢府丞说,府库亏空,难以供应大军粮秣,孟府尹就去了卫、郑二藩处索要历年欠缴税粮,不知卫、郑两藩怎么说?”
提起此事,孟锦文叹了一口气,诉苦道:“下官好说歹说,卫王府仍推脱王府藩库空虚,最后只愿拿出三千石算是支援朝廷剿寇。”
说着,就将前往卫王府的经过一五一十叙说下来。
贾珩眉头紧皱,问道:“郑藩呢?”
“郑藩也是差不多说辞,郑成亲王说太仓尚有米粮,以其内储藏馈给大军,也足以支撑战事无虞。”孟锦文面带苦色说道。
他现在所为不过是略尽人事,以他一人之力,根本就不足以钳制郑、卫两藩,不管怎么样,将积极奔走的态度拿出来,眼前这少年总不能拿他开刀。
贾珩沉声道:“孟府尹,本官奉皇命领大军剿寇,按惯例军需粮秣当由河南藩库输送供应大半,可目前为止,粮秣还未齐备,现有米粮也只能支撑三五日,如是耽搁军国大事,孟府尹可知是什么罪过?”
“下官自是知晓。”感受着话语中隐隐的警告之意,孟锦文脸色微变,连忙起得身来,拱手说道:“可下官也束手无策,卫郑两藩欠缴税粮,下官屡次三番催缴,为其多番搪塞,至于别的法子,下官也实在想不出来了。”
贾珩皱了皱眉,说道:“你为河南府尹,难道不能向朝廷上疏弹劾卫郑两藩?”
“这……”孟锦文心头一沉,迟疑道:“大人,两藩久镇河南,又是上皇的堂侄,只怕不好弹劾吧?”贾珩面色淡漠道:“卫郑两藩欠缴粮米,侵占粮田,如果孟府尹弹劾,呈报至神京,使满朝文武百官与闻两藩之恶,当然,本官会与孟府尹一同上奏,孟府尹可愿弹劾?”
弹劾只是第一步,因为不能不教而诛,只有让朝廷衮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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