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高岳还没有这种表演天赋,只是面色黑如锅底,直觉心如刀绞,额头青筋跳起,心头羞愧与憋屈、窝囊以及愤怒交织在一起。
邵英臣看着这一幕,眉头紧皱,面色阴沉不定,却一言不发。如是宋江身旁的吴用,这个得人怨恨的的恶人,为了公明哥哥,吴用那就当了,可惜邵英臣不是。
高岳虎目环视着一众兄弟,沉声道:“好!你我兄弟,就在这里陪着朝廷拼—场。”
邵英臣闻言,心头一凛,张了张嘴,见群情激愤,终究将到了嘴边儿的话咽了回去。
正心头叹气时,高岳转头看向自己,目光复杂。“邵先生,高某让你失望了。“高岳忽而开口说道。
一开始,先前这位智谋之士就劝说他不要在开封府逗留,待攻破开封城后,就领着聚拢而来的豪杰义士返回汝宁,攻略淮南,说来说去是他贪心不足,非要率领轻骑奔袭洛阳,方才落下这等田地,现在让他撤离开封,他又要一意孤行。
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将军说的哪里话来。“邵英臣整容敛色,劝说道:“如今虽有小败,但此地聚集数万义士,共襄反抗朝廷的盛举,如果万众一心,同舟共济,未尝不能有反败为胜的机会,还请将军万勿灰心,事仍有可为之处。”
转念之间,也有些理解高岳心头所想,这般一走,不仅仅是名声的问题,还有人心的问题。
刚刚吃了一场大败,手下兄弟惨死不少,结果二话不说,离开开封府,这等胆小怕事的举动一有,手下人心就散了,此外还有名声的问题,名声好了,哪怕兵马流散,只要还有核心兄弟,将来还有招募兵马的可能,如果名声臭了,那立身之基就荡然无存。高岳说着,看向黎自敏等人,说道:“几位兄弟先去好好歇歇,打起精神,等候和朝廷决一死战,马亮兄弟也赶紧请个郎中诊治。”
黎自敏、卫伯川、赖海元、马亮抱拳称是。
等几位兄弟离开衙堂。
高岳看向邵先生,道:“先生,我意领兵与朝廷死战到底,但开封府人心不定,还请先生为我出谋划策,收拾人心。”
现在是他刚刚大败,未必能号令得开封府内的群雄。
邵先生沉吟片刻,低声说道:“将军当以大义感召,以财货激赏,如今诸位兄弟为反抗朝廷而折损,明日当设灵堂,举哀兵,凝人心!”
高岳闻言,心头一震,有些明白邵英臣所言。
就是对三千兄弟的后事大操大办,举着哀兵,然后对朝廷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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