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提督,这次中原之乱虽然暂且平定,但仍有一事,令本官不解,还望陆提督释惑。」贾珩面色沉静,看向陆琪,沉声说道。
陆琪心头暗暗警惕,面色一肃,说道:「贾大人,请言,下官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贾珩沉吟片刻,朗声说道:「其一,开封乱起,曹州治下诸县,等地贼寇流窜至中原,云集响应,附逆作乱,其二,本官在贼寇当中发现,白莲逆匪活跃勾连,而白莲教前几年,常在陆大人治下作乱,陆大人也常领兵清剿,其三,本官在关中剿寇时,就见不少来自山东之百姓,甚至不乏逃亡军户,落草为寇,沦为盗贼,陆大人提督山东军务,对以上所言,可有何言?」
陆琪听完贾珩心头一凛,只觉眼前之人实难对付。
用后世话说,思路清晰,简明扼要,一针见血。
陆琪面色明晦不定,道:「对贾大人所言三事,下官还有下情回禀。」
「哦。」贾珩面色淡淡,盯着陆琪,说道:「陆提督,本官洗耳恭听。
陆琪斟酌着言辞,说道:「开封府乱,曹州下辖各县有盗贼响应,原是在于彼等原在两省交界活跃,下官也曾多次剿捕,但贼寇太过女干狡,常常遁入中原,下官不好越境剿捕,至于白莲逆匪,下官这二年已派重兵剿杀,但彼等隐藏愈深。」
言及此处,顿了顿,说道:「另外,民为盗贼者众,盖因地方民政不修,百姓生计无着,这才落草为寇,此为天灾频仍所致,下官提督军务,备倭捕寇,纵是忧心民生维艰,也无计可施,况下官提督军务以来,山东再无贼寇攻破县城之事,虽不如贾大人运筹帷幄,一战而涤荡中原贼寇,威震天下,但下官自问已竭尽驽钝,不负王命。」
这番对答,既有避重就轻,也有诉苦表功。
贾珩面色沉静,对陆琪的,陈辨不以为意沉声说道:
「陆提督,现在白莲逆匪仍在山东潜伏,响马盗贼仍是滋扰地方,既山东都司皆不能制,本官为圣上授以节制五省兵事之权,京营兵马就要入山东剿寇,此事,陆提督你要配合。」
你说的再有道理,我就是不听,节制五省兵事,督问剿抚事宜,派京营进剿,自然名正言顺。
陆琪面色怔了下,迟疑了下,道:「贾大人,京营大军往来需用粮秣,劳师远征,并不划算,而都司兵马就近征发,还能节省钱粮,不若下官回去之后,再行清剿如何?」
「陆提督,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京营骑军正需磨砺战力,眼下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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