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通和尚单手立起,苍声道:「出家人慈悲为怀,前日城内混乱不堪,苍生嚎哭,贫僧平日仰仗城中众施主供奉香火,结下善缘,尽力庇佑一方施主平安。」
贾珩道:「智通法师真高僧大德也。」
既是高僧大德,等到清查田宙兼并,横行不法,如果事涉大相寺,就「宽刑」一些。
「将军谬赞了。」智通和尚谦虚了下,然后又恭维着贾珩说道:「贫僧所为,不过庇护几人,而将军收复开封府城,才是拯溺百姓于水警火,功德无量之事。」
贾珩道:「本官受皇命平叛,收复府城,安定百姓,不过本分而已。」
想了想,问道:「智通法师出家多少年了。」
智通和尚不假思索道:「贫僧自六岁持戒修行,至如今,已有四十三年矣。」
贾珩点了点头,道:「那智通法师算是对开封府城知之甚深了。」
「不敢言知之甚深,但城中的一些大事,还是知道一二。」智通和尚拿捏不住对面贵人的心思,小心翼翼应对着。
贾珩沉吟道:「黄河为患,决堤之时,法师可有印象?」
康熙朝的治河名臣斩辅和陈潢,凡有一言可取。一事可行者,兼听。
智通和尚目中涌起一量抹不易觉察的异色问道:「将军是说北面儿的黄河?「
略作沉吟,徐徐说道:「崇平三年,封丘县决堤,黄河水變淹开封府城,及城墙尺高,开封府下辖州县,死伤军民两万余众,十余万百姓流离失所,易子而食......
距今也有十二三年了,这几年倒是雨水響不多,未闻决堤之事,反而旱皇两灾连绵,据贫僧听知,官府派了河道衙门驻扎开封府城,想来修缮河堤,不复遭河患之苦。」
贾珩道:「贼寇陷落开封府城,原河道总督费思明被戕害,如今河台衙门只余小吏留守。」
「阿弥陀佛。」智通和尚双掌合十,念了一量声佛号,眼皮查拉,念诵着超度经文。
贾珩与一旁坐在不远的咸宁公主对视了一眼,转而看向持经念诵而毕的智通,问道:「法师在寺庙许多年,可曾听闻城中精通水数经流域的人士?」
朝廷工部都水监自有水利官员负责清修全国水利,但也可以听听民间一些奇人异士的意见。
智通和尚沉吟了下,道:「将军这般一说,贫僧还真
想起一人。「
「哦?」贾原想着随问,不想这智通和尚还真有识得精通水利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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