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贾子钰,黄口小儿,黄口小儿。」笼中的鸟,鹦鹉学舌,清脆悦耳,响起在凉亭中。
「噗呲。」正在坐着绣花的女子眉眼带笑,忍俊不禁。
高斌的管家苦着脸,说道:「老爷,何主簿说,邸报言,永宁伯贾珩被授以提督河务,开封府的河台衙门现在也由这位永宁伯统管。」
崇平帝前日以军机处之名行文河南巡抚衙门,授贾珩管领河台衙门,整饬河务之权,督修河堤以备夏汛。
「开封是副河所在,本官这里才是总河衙门!开封河台贪赃枉法,致使河堤不整,与本官这里有什么关系?本官这里,他也要插手,手未免也太长了一些。」高斌面色阴沉冷声说道。
女子放下手中的十字绣,起得身来,柔声说道:「老爷,这贾子钰怎么也是军机大臣,如是不理会,如是他向朝廷上疏,只怕对老爷也有一些不利。」
此人正是高斌的夫人郑氏,出身江南书香门第,是高斌
的续弦,其还有一姐,嫁给了两江总督沈邡。
高斌白胖的脸盘儿上,横肉跳了几跳,坐在凉亭的木质长椅上,冷声道:「提起此事,我就一肚子气!据邸报所载,这个贾子钰近来频频上疏,进着谗言,先是借河道衙门贪腐一案,请求朝廷严查河务,可朝廷开春之后,就派了左副都御史彭晔巡河,而都察院右佥都御史也从扬州过来巡河,我应对的心力憔悴,这前后两波,他们还不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老爷消消气。」郑氏轻轻拍着高斌的后背,然后看向伺候着的丫鬟,道:「没眼色的东西,还不给老爷倒杯茶。」
丫鬟连忙应了一声,提起石桌上的茶壶,给高斌斟了一杯茶。
高斌喝了一口茶,冷声说道:「他贾子钰既然不放心,倒不如直接上疏弹劾本官贪腐,可老爷不是那些贪赃枉法的齐党中人,治河关乎淮扬等地百姓安危,岂能懈怠?不论淮河,还是黄河,让他们都看看,堤岸都是固若金汤,足以应对三十年不遇的洪水!」
「老爷,邸报上不是说,他刚刚封永宁伯,正是得宠之时,现在又总督一省军政,少年得志,妾身收到前日河南的一些友人的书信说,他在河南严刑峻法,杀的人头滚滚。」郑氏劝说道。
「不用理他,一介武夫而已,也就打仗有些手段,于地方事务是一窍不通,将打仗的那一套,带到河务和政务上,等闹得民怨沸腾,朝中自有人收拾他。「高斌不以为然说道。
「既然如此,那老爷心头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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