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里厢,就见高几上灯笼晕出一圈圈橘黄色的光芒,而倩影浮入眼帘。
却见着绿荷色长裙的少女,青丝披于肩后,因刚刚沐浴过后,不施粉黛,但玉颜婧丽,神清骨秀,正坐在太师椅上,看向书案上的邸报。
「先生,你来了。」咸宁公主听熟悉的脚步声,目光从手中的书本中抽离,抬起莹润清眸,看向身形颀立,换了一身士子长衫的少年,眼前不由一亮。
与往日的蟒袍装束相比,贾珩一身青衫圆领袍,眉目疏朗,较往日,气质温润和平许多。
「先生这身衣裳,以前没见怎么穿过?」咸宁公主柳眉下的明眸焕彩,声音中隐约带着几分好奇,问道。
贾珩轻描淡写道:「从家里寄送回来的。」不欲深谈,提起茶壶倒了两杯清茶。
咸宁玉容微顿,明眸蒙上一层幽思,心头涌起猜测,这件青衫只怕是那位秦氏缝制的,应该是前些时日家书连同锦衣一同寄来,这一针一线,想来都是那秦氏的绵绵情意了。
其实还真不是,是宝钗。
宝钗当时在家中缝制好春衣,之前还需打着给薛蟠的名义,后来缝制好没有来得及寄送过去。
在先前,秦可卿与宝钗的回信之余,就寄送了几件春衣。
待少年端着茶盅走来,咸宁公主面色怔了怔,心底忽而浮起一个古怪的念头。
心道,等会儿就让先生穿着这身衣裳,她「伺候」先生....念及此处,芳心猛地一悸,她怎么能这样?
天啊,怎么会有这样「恶毒」的念头?这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对了,一切还要从那天阁楼上说起,那天是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她嗅闻到先生和那人的气息,好似轰然四散,混沌初开,只觉魂飞天外。
后来,渐渐从那人身旁抢走先生,才有着这么一遭古怪的心思?
贾珩近前,拥住神思不属的咸宁公主,笑问道:「想什么呢,脸颊、耳垂都红扑扑的,秋水明眸里雾气都要滴出来水了。」
咸宁:「-.」
先生这是又在取笑她?可什么叫雾气都要滴....呀,先生这是在调笑于她。
正要出言,忽而娇躯一颤,鼻翼「腻哼」一声,只觉刚刚摘去耳环的耳垂,耳孔中都浸着阵阵热力。
「先生?」咸宁公主颤声说道。
如同前几天和先生的每一次玩闹,好似魂魄都要被吸出来了。
「芷儿,怎么没有带耳钉?」耳畔传来的声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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