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担心了,将人撤回来吧。」
甄璘叹了一口气无奈答应下来,只是心头还有些不情不愿。
甄家太夫人道:「你也别不服气,这位贾家的永宁伯,刚刚平定了河南之乱,又总督河道,正是权势煊赫的时候,你要不想撤,就按着原价卖出去,起码将本钱收回来也行。」
甄璘闻言,道:「老太太说的是。」
他原也不想拉回来,等到拉回来,一来一回损失的可就大了。
甘氏也道:「老太太,我在京里听晴丫头也是这般说,说这永宁伯现在又是军机大臣,又是京营节度使的,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甄家太夫人感慨说道:「贾家前几年还说后辈子弟不怎么成器,没有在朝堂上做着大事的人,不想这才多久,就出了这么个出挑的年轻子弟。」
绣墩上坐着的甄兰、甄溪对视一眼,都有些好奇自家老祖宗口中所言的这位永宁伯究竟是何人。
却说金陵府另外一座宅院,在甄家收到消息之后,潘家也收到了来自扬州的消息。
花厅之中,潘汝锡刚从户部部院衙门回来,就听到一阵「呜呜」哭声,不由怔了下,问道:「谁在哭?」
刚刚进入花厅,迎面却见着一个头发灰白的妇人在两个妇人的搀扶下,从梨花木椅子上起身,面带愁苦,唤道:「老爷,你可要救救东儿啊。」
潘汝锡疑惑道:「东儿怎么了?」
此刻,潘汝锡还不知扬州府发生的事情。
潘向东的妻子殷氏说道:「老爷,刚刚在扬州的小厮传来的消息,说是锦衣府的人在扬州的瘦西湖拿了夫君。」
潘汝锡闻言,心头一沉,说道:「锦衣府?好端端的拿东儿做什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潘向东倒卖粮食,潘汝锡还真不知道这一回事儿,而是在其父的牵线下,在南京户部一个仓场侍郎的协同下,从粮仓中赊欠走了粮食。
换而言之,其孙是利用了潘汝锡的职务便利以及人脉赊欠了朝廷的官库粮食,等大赚一笔之后,然后再还上粮食。
既然如此,潘向东自认也不用与其祖父叙说此事,而愿意帮忙的仓场侍郎以及小吏虽觉得有所违规,但情知最终能填补上,也不算窃盗官粮,也就答应了下来。
但很多时候就是这般往往事与愿违。
潘汝锡在小几上落座下来,皱眉说道:「有没有说是什么缘由?」
锦衣府再是无法无天,也不会无缘无故拿人,哪怕是罗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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