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巾的儒衫青年,手中看着几张笺纸,阅览其上文字,胡乱团成一团,冷漠目光中倒映着随着夏风摇曳的烛火。
「少爷,小姐过来了。」这时,一个仆人进来禀道。
前赵王之子陈渊将手中的笺纸放下,抬眸看向外间进来的头戴斗笠的女子,正是周王之女陈潇。
陈渊眉头紧皱,打量着对面的斗笠女子,沉声问道:「半年时间了,可查出了什么名堂?」
陈潇摘下头上的斗笠,橘黄灯火映照下,见着一张秀美英气的脸蛋儿,低声说道:「大致确定了范围,基本可以断定,就在贾府之中,但我还说不了是谁。」
其实,心头有了怀疑对象,但还有年龄的问题,说不大通。
「谁?那个衔玉而生的?」陈渊低声说着,心涌起一股寒意。
如是真的寻出什么太子遗嗣来,需得寻机会暗中除掉才是,一个因皇室丑闻而生之子,岂能以之号令天下,服膺人心?
陈潇凝了凝眉,低声道:「我还在查。」
陈渊目光幽晦几分,沉声道:「查?已经查半年了,仍未确定其人,好好的中原局势全被你耽搁了。」
陈潇英秀双眉下,目光清冽,道:「事到如今,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高岳被开封城破冲昏了头,想要一股作气截断关中与天下的通道,但京营平叛之速几如雷霆,纵是齐鲁、巴蜀两地响应起事,也会被朝廷先后弹压,根本就掀不起大的风浪。」
陈渊脸色阴沉如铁,目光翻涌起杀机。
他如何不知?恨就恨在,这贾珩太过厉害,是断不能留了。
说着,落座在梨花木椅子上,端起茶盅抿了一口,心头仍有些烦躁,思量再三,低声道:「有桩事,需得你去办。」
「什么?」陈潇凝了凝眸,诧异问道。
「你现在不是在宁国府做厨娘?将这个给那贾珩下着。」陈渊面上煞气隐隐,压低了声音说道。
正如贾珩所担忧的,随着他位高权重,不怀好意的人不能明着加害,但暗中却开始使出一些鬼祟手段,甄晴那种还仅仅是威胁,而其他人就有可能要命。
「这是什么?」陈潇凝了凝清眸,拿过药瓶,不施粉黛的清丽脸颊上了然,目中闪过一抹厌恶。
对下毒之类的东西,这位周王之女一向最是反感不过。
「能让那永宁伯无声无
息间毒入骨髓,英年早逝的药物。」陈渊神色幽幽,冷声说道。
陈潇眸光冷闪,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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