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心头起了一阵烦躁,但面上却不显露分毫,轻声说道:「这次是朝廷公务在身,也只得出去,凤嫂子,我还要看一些公文,以为南下所用,就不留凤嫂子了。」
这个晴雯真是胡闹。
凤姐凝眸看向在书案之上正襟危坐的少年,芳心深处不由生出几分说不出的诧异,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不过见贾珩话里话外隐隐下着「逐客令」,这一点儿对于八面玲珑的凤姐而言,自问没有听错。
柳梢秀眉蹙了蹙,芳心深处,一时间有些不是滋味。
既是如此,先前为何....
嗯,什么先前,她究竟在想什么呢?什么乱七八糟的。
凤姐很快收拾了一丝心头的波澜,笑了笑道:「那珩兄弟也别看太晚了。」
说着,浑圆、酥翘自梨花木椅子上起身,着石榴红衣裙的丽人,身形丰腴,曲线曼妙,宛如一株开得娇艳欲滴的大朵牡丹花,花瓣肥美,稍稍一掐,花汁满手,又如一只昂首而行,羽毛鲜丽的凤凰,姿态都是道不尽的绮丽风韵,遑论啼鸣呜咽?
贾珩见凤姐离去,心头松了一口气,拿起笔架的毛笔,在砚台上蘸了蘸墨汁,在笺纸上书写。
凤姐走到屏风后,忽而秀眉蹙了蹙,方才的种种疑点,犹如电光火石般,在心底划过一道亮光,转眸瞥了一眼立柜的倒影,目光微凝,芳心大惊。
这?
只见云髻暗影,绕柱而行,绰约生姿,若隐若现,尤其是那几乎占据了全部视野,犹如贾珩前日与李婵月所论洪荒流,先天三族之凤凰见到不周山。
这,比她辗转反侧之时所用之物都?
凤姐见此,如遭雷殛,只觉脸颊滚,一股没来由的羞臊袭遍身心,娇躯酥软,几是不能.....直立行走。
珩兄弟他怎么能.....这般荒唐?
刚才明明还和她面色平静地说着话,不对,怪不得时而皱眉时而深思,一念至此,凤姐又是心神颤栗,一种三观粉碎混合着某种奇异的羞臊交织一起。
其实,在凤姐心底,权势煊赫、无所不能的贾珩几乎渐渐沐浴在圣光中,形象伟岸高大,当然现在......也无损伟岸与高大。
凤姐目光凝了凝,不敢多想,连忙快速挪动着步子,恍若落荒而逃离了书房,来到廊檐之下,凤姐脸上嫣然红晕仍是未退分毫,只觉一颗芳心砰砰跳个不停,微风徐来,雪背后面已是生了一层冷汗,生出阵阵不适。
「刚才那个是谁?晴雯?」凤姐柳梢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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