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贾珩选择「说服」甄晴作为突破口,本身就是郎情妾意,一拍即合。
甄应嘉点了点头,沉吟道:「这的确是一个机会,近些年在邸报上看了不少永宁伯的事迹,尤其是今年洪汛前后,京中圣上对他之言几近言听计从。」
他还是相信自家大女儿的判断,只是就此与江南官场划清界限,短时间仍难以操持,而且也不是改弦更张就能获得神京城中那位至尊谅解的。
甄韶沉吟片刻,道:「王妃昨天说,这位永宁伯想要整饬江南大营武备?」
他现在是营卫指挥使,再往上就是节度一类的官职,许能更进一步?
「说来还是扬州的东虏刺杀闹的,现在扬州还在封城搜捕,贾珩说江防空虚,需要整饬江南江北武备,不过我瞧着是个借口。」甄晴柔声说着。
「哦?」甄韶不由放下手中刚刚拿起的茶盅,目带征询。
「京营、边军,父皇都在派人整顿,江南江北岂得独善其身?终究是要整顿的。」甄晴柔声道。
甄韶目中精光一闪,问道:「如是这般说,江南大营整饬势在必行了?」
「侄女以为,大势煌煌,不能抗拒,而是怎么要在这场整饬中保住位置,甚至更进一步。」甄晴秀眉之下,美眸凝露,轻声说道。
甄韶又是皱眉道:「江南大营军纪败坏,比之京营尤过之而不及,牵涉各方众多,可不好动作。」
甄晴凤眸熠熠,轻声道:「所以这才是我们甄家的机会,这一次如能帮着忙,起码在圣上那边儿就有了情分。」
将来真的太上皇不忍言,追究往事,有着这么一层,纵然落个革职抄家,再过几年再发还有复起之日。
至于银子,真是还不上了啊,抽骨熬油都堵不上那个窟窿。
甄铸眉头挑了挑,嘴角噙起一丝冷笑,说道:「两江总督、兵部,还有安南侯,哪一个是好惹的?就凭他一个黄口小儿?他在扬州抓盐商,兴大狱,真以为是省油的灯?别忘了,汪家的生意,咱们家还入了一股。」
江南大营的检校节度使是安南侯,一位曾立下赫赫功劳的武勋,其实也是上皇隆治帝的心腹。
甄晴余光看了一眼甄铸,心头愈发不悦,但丽人颇有心计,也知道这就是这人的脾性,志大才疏,眼高于顶,但毕竟是自家亲叔。
想了想,笑着解释道:「四叔勿忧,侄女觉得这是一次卖人情的机会,毕竟人家是军机大臣,以后四叔领兵,不定用得着,再说,他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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