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
但为防止甄铸那样的二五仔行为,被人所看轻,只得让自家女儿出马,掩人耳目。
顾若清想了想,轻声道:「那等那天寻着机会就是,只是我与那永宁伯也不大熟。」
师妹就在那人身边儿,实在不行,到时托师妹帮个忙也好。
就在两人议着贾珩之时,贾珩则是与陈潇还有一众锦衣府卫的扈从下,已然乘快船悄然返回扬州。
此刻,天近子夜时分,一轮昏黄的圆月挂于中天,洒下无数清辉,盐院衙门后堂灯火通明,人影倒映在屏风之上。
齐昆与林如海相对而坐,品茗叙话。
林如海放下茶盅,儒雅面容上见着笑意,道:「阁老,子钰只怕还在路上,等明天再行计议,倒也不迟。」
齐昆道:「无妨,我再等等就是。」
抓捕两淮盐运使刘盛藻,揭开扬州盐运库亏空一案,兹事体大,他刚刚收到此信时,都觉得心头一跳。
虽然想到永宁伯领着旨意,肯定要强势彻查两淮盐运使司亏空,但这般雷厉风行,仍有几分震惊、愕然。
这是要一网打尽,一个不留?
而就在两人枯坐叙话之时,外间一个锦衣府卫进得厅中,拱手道:「林大人,我家都督过来了。」
齐昆与林如海纷纷起得身来,却见从廊檐之下,披星戴月而来的贾珩,身旁还有陈潇以及几个锦衣卫士扈从。
廊檐悬挂的灯笼,随风摇曳着远近交错的光影,映照着身穿黑红蟒服,身形颀长,剑眉朗目的少年武勋。
因为逆着灯笼烛光的照耀,那少年眉锋之下的面容,半明半暗,让原本有些清隽、削刻的面容,多了几分如山渊险壑纵横的沉凝。
此刻,虽然没有「每一次听到你,总是大风起,每一次看到你,却又惊雷起」的既视感,但夤夜而来,却真有几分奔波于急务之中的意境。
齐昆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少年,唤道:「永宁伯。」
林如海也起得身来,看向那蟒服少年,心头也有几分激动。
经过数月的纠葛,扫清盐务积弊终于迎来了一线曙光!
至此之后,就是彻查盐运库迭年亏空等相关案犯。
贾珩冲两人点了点头,唤
道:「齐阁老,林姑父。」
在相迎之下,纷纷落座,锦衣府卫奉上香茗,徐徐后退,按刀而立。
齐昆面色默然片刻,打破沉默,问道:「永宁伯,先前刘镇抚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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