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先让扬州盐运司的亏空填补了,充作整军兵饷。」
甄家老太君去世,不仅是扬州盐商会过来凭吊,林如海还有齐昆也会前来金陵。
扬州盐务拖延了这么多久,也该进入盐法革新的正题了。
陈潇点了点头,道:「那接下来不是还要整军?」
贾珩看向玉容清绝的少女,轻声说道:「整军是个细致的事,至少得一个月才能初见气象,待吃过饭,咱们先去兵部。」
从昨天查阅的兵丁军籍以及饷银发放情况粗略来看,兵部左侍郎蒋夙成、兵部右侍郎孟光远,两人这些年也没少捞。
只是安南侯人老成精,昨天有意不提兵部一事,分明想看他与文臣争斗。
陈潇低声说道:「江南大营糜烂经年,不仅养肥了军将,这些文官贪墨的只多不少。」
贾珩道:「我已准备再次向朝廷上疏弹劾两人,等下午时候,我会整军为名,调查车驾、武库二司馈给江南大营的军械、骡马等军需辎重数额,如有两相不符,就要弹劾二人署理部务期间,一片混乱不堪。」
整饬江南大营,对营中将校的人事调整,借机追缴贪墨空额只是整顿第一步,编练兵丁,装备军械,以及与兵部文官的争斗就是第二步,至于从濠镜购置红夷大炮,作训舟船水陆兵马,则是第三步。
在此之前,两位南京兵部侍郎的账,也需要算一算了。
先前他弹劾了两人,但京里还未递回消息,因为甄铸的兵败与两位兵部侍郎的关系大不,主要责任人是主动揽事的两江总督沈邡,天子也不想一下子处置这般多人。
陈潇秀眉之下的目光闪了闪,提醒道:「这两位兵部侍郎在江南都是为官多年,门生同年众多,不会坐以待毙,如是跟着那些不甘出营的军将搞出一些名堂,不得不防。」
搞出一些乱子,然后再让都察院的言官御史,南京的致仕官员向着京中递疏,向崇平帝施压,甚至以江南财赋重地为要挟,让崇平帝和贾珩让步。
「所以,昨天才要先说服安南侯,安南侯帮着安抚住部分军将,剩下还有一些不识时务的,即行镇压就是。「贾珩目光幽沉,低声道。
不管事先谋划的再好,整军都不可能一帆风顺,不少利益受损的人,肯定要试着搞个大新闻,希图让他偃旗息鼓。
但,他的天子剑,不是摆设!
陈潇想了想,目中现出担忧,提醒说道:「扬州盐商,两江总督、江南大营、兵部,这几方会不会纠葛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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