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听说前几天还去登了山,小时候那般的羸弱模样似乎减轻了许多。
根据先前的职责划分,在内务府还未派专员到来之前,由齐昆代表户部接管盐运司,林如海作为巡盐御史则派人予以监督。
贾珩道:“我打算过两天带着林妹妹前往姑苏看看姑母,姑父如是空暇的话,也可一同去的。”
林如海叹了一口气,道:“清明之时去过一次,徒增伤感,你和玉儿去看看罢。”
贾珩闻言,点头应着,一路相送着林如海上了船只,注视着船只向江北驶远。
“林大人可真是信你。”陈潇目带讥诮,幽幽说道。
贾珩转眸看向陈潇,定了定心神,问道:“你这两天,掉醋缸子里了?说话都酸溜溜的。”
迎上少年的玩味目光,陈潇芳心深处涌起一抹羞恼,目光霜意寸覆,冷声道:“胡说八道。”
贾珩道:“好了,咱们回去吧。”
说着,向着拴在渡口旁柳树的马匹而去,
安静片刻,陈潇凝了凝眉,跟着贾珩而行,提醒说道:“这些盐商席间心事重重,兴许会再起波折,要不要派人盯着他们?”
贾珩从府卫手中接过缰绳,正色道:“已经派人盯着他了,不过他们不会明目张胆而来,估计要观望一阵,看新盐法试行得如何,如果新法受沮,彼等定是再作鼓噪。”
扬州八大盐商现在只剩四家,如果在他督军江南江北大营之后,还敢搞什么刺杀、勾结盐枭的路子,那真就是蠢透了。
现在他们唯一所做的就是等待新盐法失利,然后乘舆论大起,群起攻讦之势,反攻倒算。
陈潇道:“崇平十五年间的税银亏空基本核实,隆治年间的什么时候开始清查,郭家想来在苏州已经收到了风声。”
“他是会稽公主的驸马,需要我亲自登门拜访,我已派锦衣府卫前往苏州监视,等过几天到了姑苏,谈一谈。”贾珩叙说着,道:“其实伱姑姑过来处置会比较妥当一些,但她这会儿还在路上。”
晋阳十来天前就已经出发了,不过还有一个月才能见到,真是有些想念她了。
金陵城,栖霞山山脚之下,坐落着一座绿柳白墙、园林深深的宅邸,正是汪寿祺在金陵一座私人庄园。
此刻,扬州四大总商皆是一脸愁云惨淡。
黄日善看向汪寿祺,叹道:“人人都能成为盐商,这生意还怎么做?”
江桐愤然道:“废除专商引岸之制,汪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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