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
贾珩面如玄水,沉静如渊,问道:“刘参政为何这般说?”
刘孝远面上见着担忧,说道:“永宁伯刚来广东就匆忙巡视粤海水师,而且听先前的驿馆书吏说,永宁伯已见过濠镜而来的红夷使者。”
贾珩沉声道:“本官只是在做最坏的打算,一旦双方谈判破裂,那么收复濠镜,难免兵戎相见。”
“永宁伯,濠镜之地的红夷火器犀利,以粤海水师之能,恐怕难以与之相抗。”刘孝远解释说着,道:“这仗打不得。”
贾珩眉头皱了皱,问道:“粤海水师拥兵三四万,广东方面更有步骑近两万,纵然战力不堪,但背靠我大汉,也不是这些红夷能够轻辱的?”
刘孝远看向周围的锦衣校尉,面上现出迟疑之色。
贾珩见此,心头微动,给李述使了个眼色,后者出了花厅,唤着一众锦衣校尉前前后后警戒起来。
其实先前驿馆里里外外已经被贾珩的锦衣缇骑把守,作为贾珩驻节办公的行辕所在。
刘孝远道:“永宁伯,粤海水师不少军将都做着走私生意,而广东地方官员也有不少以走私海贸获利,他们以为永宁伯前来查禁走私,巡抚周大人一早就躲将出去了。”
说来,还是贾珩在江南对扬州八大盐商,借走私东虏一案查禁闹的,而且广东本地官员对贾珩这位军机大臣本身也很排斥。
贾珩道:“粤海水师方面的将校走私,本官也了解一些,如是与濠镜夷人勾连,绝不姑息。”
这次和江南、江北大营还有所不同,因为他当初南下整顿两营之兵,借调了河南兵马,对江北大营进行弹压,再对江南官场接二连三的打压。
那么是不是故技重施,从江南大营调拨一支骑军南下广东?
只怕时间也有些赶不上,最多只能调福建水师入粤。
所以现在还是要拿捏住邬焘,让粤海水师出力。
刘孝远沉吟片刻,提醒说道:“永宁伯如是与红夷一战,当需调动整个广东都司的兵力,水陆并进才是。”
贾珩抬眸看向刘孝远,心头倒有几分惊讶,问道:“刘参政所言在理,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说着,从袖笼中取出一封书信,道:“刘大人,这是本官前来之时,扬州巡盐御史托我转交给刘参政的一封信。”
刘孝远闻言,整容敛色,惊讶道:“林兄的信?”
连忙伸手拿过书信,拆阅起来。
贾珩也不打扰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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