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焘都是惊疑不定地看向那少年,暗道,这位少年勋贵究竟想要做什么?真就不怕激起哗变?
“永宁伯,我等……”下方恭候的将校,面上多是见着惊色,正要张口辩白。
贾珩道:“只要诸位将军在以后战事中用命效死,以往走私获利之事,可当政令龃龉,朝廷皆可既往不咎,这些记录案牍簿册,本官在离开广州之前,也会当着诸位将军的面,一把火烧掉。”
法不溯及既往,先前的问题可以不管,但开海之后,如果再有借官船走私,军纪散漫,那时候一样能处置相应将校。
此言一出,下方的将校脸上微变,心头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们就担心被这位永宁伯借机整军。眖
从京营到江北大营,再到江南大营,这股对汉军的整顿风潮着实让千里之外的粤海也感受到一股肃杀氛围。
不要说动不动哗变,这不是哗变如吃饭喝水的五代,哗变需要很大的勇气,因为是掉脑袋的事儿。
贾珩沉声道:“但这次重开海禁之后,诸将不得借水师船只贩运货物,至于家中亲族只要照章纳税,皆可做海贸生意,此外,朝廷会拣派一部分舟船水师划入市舶提举司,厉行缉私,其他舟船水师则荡平海寇。”
下方众将闻言,目光微亮,觉得如是舟船水师选入市舶提举司,岂不是油水丰厚?
贾珩给李述使了个眼色,低声道:“将这些抬回去。”
邬焘面色微顿,心头暗道,这永宁伯为了给濠镜一战,还真是下了重本。
如此一来,整个粤海水师势必对此事期盼,以往都是那些高阶军将偷偷摸摸做着海贸生意,现在人人有份儿。眖
而且还拿出了一手关于走私的安排,虽说是烧了,可谁知道会不会还有另外一份存档。
这手段……无怪乎,人家年纪轻轻能成为天子身旁的近臣,因功封着伯爵!
贾珩看了一眼邬焘,沉声道:“如今濠镜方面,红夷盘踞,朝廷想要重设钞关,需要派水师从海口而出,保持对濠镜的威压,同时以水师从香山,准备做好陆地攻击的准备,粤海水师方面如能做成这件大事,于国事裨益,朝廷定不吝褒奖,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对粤海水师的经商以及腐败的历史遗留问题,他现在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整顿,只能先向后要押一押,再有不收敛,不收手的再新账旧账一起算。
邬焘闻言,面色振奋,心头微动,问道:“永宁伯,这可是要与濠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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