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司定海卫、宁波卫等水师大败,永宁伯已经出兵进剿。”
说着,犹豫了下,补充了一句道:“圣上,甄家前日送来了请战奏疏,已随永宁伯前往海门迎敌。”
崇平帝面色淡漠,轻描淡写说道:“此事,朕已知晓,甄家忠心可嘉。”
这时,下方官员今天却一改常态地对江南战事三缄其口,因为随着时间过去,大家也看出来,崇平帝对那位少年勋贵信任到无以复加,非言语可动。
而永宁伯在未出差池之前,最好是不宜公然唱反调。
现在战事焦灼,正好看看这对儿君臣的笑话。
如果吃了败仗……就有好戏看了。
但并非所有官员都甘愿沉默,浙江道掌道御史周平手持笏板,出班说道:“圣上,永宁伯这次出兵过于轻率,不待登莱、福州水师相援,径直仓促迎敌,兵事凶险,微臣以为圣上当早作打算。”
崇平帝闻言,面色倏变,低声说道:“朕依稀记得,南京六部的官员上疏,还在说永宁伯拥大军而坐视敌寇犯境,京中颇见附和之声,现在永宁伯领兵迎敌,又成了轻率出兵,尔等前后之语何以自相矛盾?”
这段时间,其实主要是南京方面的官员在上疏弹劾贾珩避而不战,京中六部以及都察院的官员除了上次的反而弹劾附和的少,多是选择静观其变。
周平拱手道:“南京官员惶恐兵临城下,是故催兵进剿,京中官员不明就里,上疏附和,而永宁伯竟不能查察,为彼等言语所动。”
在场一些年纪比较大的官员,都看向那梗着脖子辩解的掌道御史,心头冷笑,又一个想着以直邀名的,只可惜天子宠信永宁伯,不会听这些逆耳忠言。
崇平帝脸色如铁,冷然不语。
这时,北静王水溶皱了皱眉,沉声道:“永宁伯既然选择出兵迎敌,当有通盘筹划,岂会因杂音而妄断军机?”
这时,南安郡王严烨手持象牙笏板,开口说道:“圣上不用担心,纵然永宁伯兵败,诸省兵力相援齐至,金陵故都也安然无恙。”
崇平帝:“……”
严烨拱手道:“圣上,微臣请求领京营兵马南下。”
随着贾珩离开神京,南下督军,南安郡王已经开始试着插手京营,只是碍于崇平帝对贾珩的信任,一时间却也不知从何处下手,如果贾珩在江南兵事不利,南安郡王无疑得了机会。
崇平帝面色淡漠,沉声说道:“战事胜负尤为可知,严卿未免言之凿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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