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写坏的一个字,只觉心头的是格外的糟糕。
主簿冯慈皱了皱眉,提醒道:“王妃还在甄府。”
提及王妃甄晴,楚王面色怔了下,轻轻叹了一口气,望向外间驿馆青墙纸上在摇曳左右的枯草,心头灌满了寒风的凛冽和肃杀。
王妃还在怪他搬出甄家,但不搬出甄家又能怎么办?宫里的传旨内监见到他在府中,岂会不报告给父皇?
或还以为他心怀怨望,不够恭谨。
而且,这些年甄家在织造局贪墨的银子的确不少都是经由王妃之手,送到他这里的。
一旦被锦衣府和内务府查将出来,他少不得要吃挂落。
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楚王心头正在思量之时,忽而外间传来小童清脆而呜呜哭声:“娘亲,我要娘亲。”
正是楚王的儿子,王世子陈淳。
楚王心头正在烦躁,脸色难免沉将下来,这让原就阴鸷的气质恍若蒙上一层阴霾,喝问道:“怎么回事儿?”
这时,一个嬷嬷抄着手进得厢房,面带畏惧之色,说道:“小王爷想和王妃一同吃饭。”
其实就是小孩子想妈妈了。
楚王脸上神色阴沉着,离了书案,出了厢房,来到小厅,只见正在两个嬷嬷正在劝着陈淳用着午饭。
平常甄晴这个当妈的,虽然对孩子要求严厉了一些,但还是十分疼爱自家这个儿子的,只要有空就会陪着自家儿子用着饭菜。
楚王见着陈淳闹人,脸色一沉,低喝道:“吵吵闹闹做什么!”
陈淳闻言,吓得当即安静下来,转过胖乎乎的小脸去,委屈巴巴地看向楚王,道:“父王,娘亲呢?”
楚王走将过来,冷着一张面皮白净的面孔,轻声说道:“好好吃饭,你娘晚上就过来。”
甄家出了事,王妃晚上大概是要陪着府中女眷的,而且王妃这两天似乎心头存了芥蒂。
陈淳声音脆生生,乌溜溜的眼睛中见着胆怯,说道:“父王,姥姥家里怎么了?”
见得此幕,楚王面色反而和缓几分,近前,拉过自家儿子的手,说道:“没什么事儿,等过几天就好了。”
这就是他要带着儿子出来的缘故,抄家问罪,这不是淳儿现在该看到的东西,甄晴她总是要强,孩子也一向是她带着。
陈淳只得无奈地垂下小脑袋。
就在这时,外间的嬷嬷面带惊喜,说道:“王爷,王妃过来了。”
陈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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