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一见贾珩,连忙快行几步,恭谨行礼参见。
贾珩伸手相扶,说道:“徐大人,匆匆而来,所为何事?”
徐世魁道:“侯爷,下官这次过来是要向侯爷叙说一下江左布政司近些年的钱粮收支,以便侯爷查询。”
贾珩面色淡淡,说道:“徐大人,不必如此麻烦了,本官记得前几天在两江总督衙门询问沈大人之时,沈大人提及,相应丁口户籍之册已经搬运过来,经历司正在组织人手汇总簿册。”
“侯爷,经历司从簿册之上,未必得知细节情形。”徐世魁道。
他现在都不想着能不能顺利接任巡抚,单说能不能保住现在的藩司位置,他现在心底都直打鼓。
如制台大人,却因革职留用的戴罪之身,不敢在江南分省一事上多说。
贾珩看向脸上陪着笑的徐世魁,想了想,说道:“既然徐大人有雅兴,不妨说说,江左布政使这些年的赋税钱粮。”
江左布政使的确不能顺利升任安徽,否则安徽从江南省分出的意义也就淡化了,但并不意味着徐世魁不能调任别处。
而这一切都在他的考语之中。
徐世魁然后絮絮叨叨地说着,别说,这位面颊微胖的徐布政使,也不知是业务能力强,还是做了不少功课,事无俱细,如数家珍。
贾珩听着徐世魁介绍,点了点头,说道:“徐大人是三品,还是从二品?”
在大汉布政使是从二品,与巡抚几乎同阶,但立国百年以来,随着巡抚为中枢钦差,掌王命旗牌,威权渐隆,有纠劾查察之权,布政使其实低着半格。
徐世魁道:“下官是从二品,两江不比旁处,设左右布政使,左布政使从二品,右布政使则为三品,隶属于江南巡抚治下。”
这就是他的优势,这个巡抚也好,还是安徽布政使也罢,位置应该是他的。
贾珩沉吟片刻,道:“那徐大人也该多转任磨勘才是。”
徐世魁闻言,心头微动,难道这是在暗示可以举荐他为巡抚?
可他需要付出什么?
贾珩却没有继续再说下去,而是看了一眼外间天色,说道:“徐大人,天色不早了,如果没什么事儿先回去吧,本侯等下还有事儿要办。”
徐世魁闻言,面上笑意凝滞了片刻,一时间委实摸不准对面少年武侯的心思,但见那少年端茶送客,也只得拱手告辞。
贾珩放下茶盅,面色沉静,暗暗摇了摇头,然后吩咐着仆人准备车马,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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