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椅子上,正在品着香茗,其人面容儒雅,气色也比刚来京城之时红润许多。
昨日去了一趟户部,与户部的齐大学士见过,大抵对大汉的财政状况有了一些了解。
一言以蔽之,不好不坏。
原本以北方诸省的灾情,户部早已入不敷出、赤字连年,但自去年以来,从各种方式搜括而来的金银浮财以及盐法的革新,户部国库竟渐渐殷实起来。
“如不是子钰这一年又是推广番薯,又是勘探矿山,只怕户部的钱粮、财用难以入目。”林如海放下茶盅,思忖着。
而在这时,轻盈的脚步声传来,林如海放下茶盅,循声望去,只见贾珩以及自家女儿从外间进来。
“姑父。”、“爹爹。”
贾珩与黛玉向着林如海行礼说道。
林如海面上笑意繁盛,说道:“子钰,玉儿,你们来了。”
此刻一眼看去,也不知为何,就有些古怪。
贾珩与黛玉在不远处的小几上落座下来,与林如海叙话。
“本来我和妹妹说去府上拜访姑父,不想姑父亲自过来了。”贾珩微笑说道。
林如海笑道:“今个儿是元宵节,老太太下了帖子,过来热闹热闹,最近年后也有这个节日可过,再过几天京中诸衙又要忙碌起来,想要登门探望,也就愈发没有时间了。”
贾珩又问道:“姑父在户部可还习惯吧?”
“倒也习惯,户部衙司事务比之盐院衙门差不多。”林如海点了点头,笑道。
贾珩道:“那就好,如今朝局动荡,正需姑父这样的能臣干吏苦心经营。”
说着,笑了笑,相邀道:“姑父,此间并非叙话之所,可先到丛绿堂叙话。”
林如海点了点头,心头讶异,猜测贾珩许是有朝堂之事单独面谈,正好他也有些朝堂上的事相询。
是故,随着贾珩向着丛绿堂而去。
两人坐在炕榻,隔着一方小几相对而坐,黛玉在一旁提起茶壶给两人斟茶,眉眼低垂,心头却已忐忑到了极致。
林如海温润目光落在那少年脸上,问道:“子钰,如今京中朝中政局实是有些诡异,内阁首辅悬而未决,两江总督沈邡就先被贬谪,子钰时常伴天子左右,可知道是何缘故?”
贾珩道:“此事,我也不甚明了天子心思,不过沈邡之贬缘由,我倒知道一些。”
“哦?”林如海面色诧异,整容敛色,目带相询。
贾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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