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崇平帝心情轻快了许多,眸光闪过一道幽芒,沉声道:“大同方面女真数万精兵在对峙,大同兵马不好轻易调动,决胜之机就在旬日之间!”
这是贾珩在奏疏之中最后提出的句子,对崇平帝而言,贾珩这句暗示意味颇浓的一句话引起了崇平帝的无限遐想。
此言一出,南安郡王一时不知如何应对,面色阴沉了片刻,忽而想起先前那奏疏中的文字,问道:“未知永宁侯所言决胜之机是?”
韩癀以及赵默也都看向那突然“元气满满”的天子,心底深处都有着几许疑惑。
崇平帝道:“贾子钰未曾提及,想来再等待着战机出现,如今大同方面已经阻挡了女真许多时日,女真应该不会止步于入侵我燕赵之地。”
可以说,这位帝王就等贾珩一句准话,而这封奏疏其实更像是安抚着天子躁动情绪的安慰信。
崇平帝道:“现在静等消息,同时山东、河北两地兵马也向北平支援。”
这就是陈汉的都城不在北平,所以对女真对北平的围攻虽然重视,但还没有到生死危忘的紧迫感。
南安郡王见此,面色淡漠,心头却是冷哼一声。
他就看那小儿有什么能耐,什么决胜战机,他看不过就是在诓骗天子罢了。
经过贾珩的一封解释奏疏,大汉中枢朝臣层面的暗流渐渐抚至表面。
但科道弹劾却在之后两天如雪片般经由通政司递送至崇平帝的案头,皆为崇平帝留中不发,不予理会。
而此刻,荣国府,荣庆堂
贾母苍老面容上满是担忧地问着从官衙中回来的贾政,低声道:“珩哥儿那边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贾政道:“不是子钰这边儿,而是北平和蓟镇一线,原不由子钰负责,但他为征虏大将军,全面负责对虏战事,故而京中才有攻讦之音。”
在贾母下首坐着的薛姨妈问道:“珩哥儿他那边儿不妨事吧?”
“我未参与御前之会,但圣上未见怒,听人说是子钰递送来一封奏疏,解释了此事。”贾政低声说道。
贾母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就好,我想着也是,珩哥儿前不久不是刚刚打赢了一场胜仗,怎么也不至于丢掉了什么关隘,果然不是他负责的那一块儿。”
可以说,贾珩领兵在北方打仗,整个宁荣两府当中,可能贾母是唯一一个知道这场战事重要性的人。
如果大败,那眼前的烈火烹油,鲜花着锦,都将成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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