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时间更是群情激愤。
“走,去礼部。”
“去礼部!”
礼部衙门——
礼部尚书韩癀在内阁,并不在部衙,而左侍郎方焕则在家中欢度端午。
故而,礼部衙门只有礼部侍郎周廷机坐衙视事,正在衙堂中拿着一本书看着,忽而闻听小吏禀告外间士子熙熙攘攘,围拢了街道,面色倒也镇定,道:“士子闹什么事儿,不得让他们接近部衙,另外,派人禀告阁老。”
“大人要不去见见士子?”那小吏道。
“见什么,这时候谁去见都惹上一团骚。”周廷机皱眉说道。
随着时间过去,礼部衙门前的官差已经与士子冲突了起来,双方由推搡开始肢体冲突。
而随着贡院前来的举人加入,礼部衙门的官差只能唤来了五城兵马司的兵丁,紧紧守卫着户部衙门。
就这般,一直对峙到半晌午。
大明宫,内书房中,鸦雀无声,落针可闻,似乎正在酝酿着一股暴风雨。
左都御史许庐,在军机处值守的兵部侍郎施杰,内阁首辅韩癀,内阁阁臣赵默都手持笏板,静默而立。
一个内监气喘吁吁地跑进殿中,说道:“陛下,举子围攻了贡院,后来礼部出现冲突,举子又去了礼部部衙,不少人受伤。”
崇平帝脸色阴沉,目光逡巡过手持笏板而立的众臣,说道:“赵卿,这次科考泄题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赵默拱手道:“圣上,从命题、印卷、存档、批阅,每一环都在都察院以及礼部共督之中,直到考前一天,经义题目才最终商榷,微臣诚不知何处竟能泄题。”
“你为主考?竟不知如何泄题?”崇平帝目光幽沉几许,问道。
赵默心头一凛,虽然知道应该先承己过,再行分说,但他心头并不认为今科会试有所泄题,因为最终的题目是他亲口而定,然后再转交给方焕、柳政等人。
其实,如果真的有弊案,肯定要对赵默的清誉有所影响,这显然是爱惜羽毛的赵阁老万万不能容忍的。
韩癀面色一肃,道:“圣上息怒,科举关乎国家选材,既存疑弊,可着有司派员查察,明晰真相,以正视听。”
赵默拱手说道:“圣上,科举弊案不能仅凭一面之词,许是有举子落第,心头不服,故意造谣生事,也未可知。”
韩癀眉头皱了皱,暗叹一声,伯简还是太过刚直了,一旦坐实科举弊案,难免受得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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