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蜷了蜷足趾之上涂着朱红蔻丹的脚丫,没话找话道:“珩大哥,你去江南以后,也要主持着新政吧?”
贾珩拿过一旁的书本翻阅着,说道:“宫里是这个意思,等大婚以后,乘船去一趟江南,协助推行新政,许是留的时间长一些,可能下个半年都要在江南了。”
当然也是在下个半年陪着晋阳、磨盘她们待产。
甄兰眸光盈盈如水,问道:“珩大哥先前不是说去要江南领水师清剿海寇?可还分得出精力罢?”
贾珩道:“兵事上少了与人缠斗,反而轻松一些,政事还要更费心思一些。”
甄兰握住少年的手,粉红小脸上见着好奇,声音似撒着娇道:“珩大哥如是觉得心里闷得慌,要不给我说说呀,也好排解排解。”
贾珩目光温煦地看向少女,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兰儿妹妹想知道什么?”
说着,揽着少女的削肩。
“我近来看着邸报,珩大哥要不和我说说罢?”甄兰将螓首靠在少年肩头,抿了抿粉唇,柔声道:“邸报上说,户部官员奏禀,要将广州海关收归户部,我记得珩大哥是去年前往广州整饬水师时提出的开海,然后增设广州海关,现在差不多也快有一年了,邸报上说,征收关银不少。”
贾珩道:“朝廷见开海关效果斐然,之后当会陆续增设海关,我南下也会一同料理此事,海关与海防二者互为肌里,有海防才有海关。”
甄兰柔声道:“开海之后,海贸生意的确好做了许多,四叔他如是做着生意,忙上一二十年,朝廷的亏空银子应该也能还上了吧。”
当初甄家为官之男丁交部议处,发烟瘴地面充军,也就是流放贵州,甄家四爷甄轩因为在江南甄家中从事的是商贾货殖,最终的发落结果倒没有充军,但也为从犯而被囚一年。
贾珩想了想,关切道:“你三叔也快出来了吧?”
甄兰道:“还不知什么情况呢,等三叔出来,再看家声如何重振吧,大伯和爹爹他们也不知在贵州如何了?”
说到最后,少女脸上现出怅然。
贾珩看向眉眼郁郁的少女,宽慰道:“兰妹妹如果是男儿身,或许甄家也不会落得如今大厦将倾。”
甄兰抬眸看向那少年,玉容上现出一抹自嘲,幽声道:“如是为男儿身,说不定我也被流放到贵州了,不是什么人都能像珩大哥这样布衣而至卿相的。”
说着,似乎意识到气氛太过低沉,少女目光粲然,转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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