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兴致地看了起来,阅看着其上娟秀的字迹,其中书写着一些心得体会,阅览文字,倒像是与其对话一般。
甄兰柳叶细眉之下,眸光盈盈如水,清声说道:“我近来思量着此事,颇觉得明初四大案之惨烈,对功臣之屠戮,纵观青史也未有之,但苦于平常没有人可谈论,幸在珩大哥回来了,这前明开国之君大肆屠戮功臣,而本朝四王八公十二侯等开国勋贵未曾一罪,仅凭此一节,足可见本朝太祖格局尤在前明之上。”
贾珩道:“不一样,本朝开国以后,继宋明之典制,综汉唐之良法,虽然优待武勋,但也不乏制衡之策,其实如不是朱标早逝,明初也未必有如此惨烈之屠戮,而明代开国勋贵之中,靖难功臣就有不少善终的,至于本朝,太祖气度恢弘,远迈前代,实非寻常人可比。”
后一句话就是政治正确了,陈汉太祖是因为根基不深,最大程度地团结着武将,再加上文官政治的成熟。
甄兰目光熠熠,问道:“珩大哥,觉得武勋如何才能使与国同戚,家声不堕?不落得那牛家身死除爵的下场。”
贾珩轻声道:“谨慎侍上,要么转型文臣,而天下不可久有兵事,待政事迭起,武将还要多读书,既能在战时辅佐君王克定四方,太平时节也要帮着牧守百姓。”
甄兰问道:“所以珩大哥想出这些新政?”
贾珩拉过少女的素手,坐在自己怀里,轻声道:“兰妹妹这么冰雪聪明,比男人也尤有胜之,也不怕嫁不出去。”
听着那人宠溺地夸奖,甄兰芳心甜蜜,羞嗔道:“所以我就只能嫁给珩大哥啊。”
甄溪这会儿梳妆而罢,看向又搂在一起的两人,想起昨晚的荒唐,羞红了脸蛋儿,轻声道:“珩大哥,兰姐姐,吃早饭了。”
贾珩与兰溪两人有说有笑地用了早饭,就没有在栖迟院多留,出了庭院,向前院而去。
这会儿,宁国府前院的诸处房舍已经忙碌起来,丫鬟和仆妇在回廊中穿行着,伺候着各房的主子起居洗漱。
而秦可卿也在尤三姐的陪同下,用罢早饭,在回廊中缓缓走动,消着食。
贾珩来到前厅书房,看向那一身青裙的少女,轻轻唤了一声。
陈潇放下手中茶盅,上下打量了一眼贾珩,说道:“西北那边儿飞鸽传书,西宁郡王世子已经领着西宁府的兵马出城,征讨顾实汗手下十台吉的多尔济部。”
陈潇在府中是特殊的存在,哪怕是后院的甄兰都知晓萧姑娘与贾珩形影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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