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戴权。”
戴权从梁柱之后悄然转出,说道:“陛下。”
崇平帝放下奏疏,沉声问道:“南安郡王到了何处?”
戴权道:“回禀陛下,这会儿应该到了西宁府。”
崇平帝目光重又落在封面上题着臣,军机大臣贾珩谨奏几个小楷字上,沉声问道:“戴权,子钰对南安以及西宁安危的担忧,你如何看?”
戴权闻言,白净面皮跳了跳,心头微凛,拱手说道:“奴才不通兵事,不敢妄言。”
崇平帝似是自语道:“据南安郡王上疏,他想要去调动红夷大炮,军器监方面提及炮铳需要整修,而子钰却带走了红夷大炮。”
南安郡王也不是省油灯,没有调拨得动红夷大炮,就以此上疏提及,算是告了贾珩一记刁状。
戴权想了想,壮着胆子,低声说道:“奴婢听说红夷大炮不是说带在船上,从水路进攻。”
崇平帝沉吟说道:“朕问过军机处,那大炮的确携带不便,原本就是装在海船之上。”
戴权闻言,心头惊惧,不敢多言一句,只是偷偷瞧向脸色莫名的天子。
天子还去求证了军机处?
崇平帝轻声道:“子钰与南安两人屡有争执,龃龉不断,有些事也难说,先前子钰将红夷大炮押上平安州城头,不是帮着守城便利许多?”
戴权已经有些手足冰凉,屏住了呼吸,不敢应着一句。
崇平帝默然片刻,忽而又低声喃喃道:“这次西宁的军情是紧急了一些,而且红夷大炮携带不便,威名还为虏口所知,失去了突然性,那个岳讬在西北,定然是有所防备的。”
他原本不想用子钰出兵,并非有意弃用。
只是一来怜惜刚刚大婚未久,不能久经鞍马劳顿之苦,二来也是大汉不能全用一人,这岂是长长久久之道?
如今看来,子钰似乎不知他的苦心,对南安也因前事而心存芥蒂,虽还未到因私废公的地步,但也存了一些别的想法。
戴权此刻白净面皮上一片默然,几是缄口不言,心底却已是掀起惊涛骇浪,陛下这是对卫国公起了猜疑之心?
事实上,在贾珩执虏酋返回之后,太上皇都祭祀了太庙,一时间整个大汉为大胜东虏欢声雷动,四海纷纷称颂崇平帝的文治武功。
这位天子心底也多少有些飘。
换你你也飘!
尤其中枢文臣上疏,动辄大汉军力已复,西北边患不过疥癣之疾的说法如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