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我们中了两亩瓜,瓜田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还以为是人过来偷瓜。”
王夫人也起了一丝兴致,问道:“这下面也有偷瓜的吗?”
薛姨妈笑道:“乡下缺衣少穿的,什么不偷着。”
就在这时,一个嬷嬷进得厅堂,说道:“老太太,二老爷回来了。”
贾政作为通政司通政,这两天可没没少忙碌,随着南安昨日陷入危机,京中科道言官献言献策者众多,纷纷向通政司递交奏疏。
昨日恰逢贾政值衙,索性宿在衙门,到了近晌方归。
贾母道:“快请政儿过来。”
少顷,贾政一身绯色官袍,进入厅堂,方正白净的面上见着悲戚之色,先朝贾母规规矩矩行了一礼,道:“儿子见过母亲。”
“政儿,怎么愁眉不展的?”贾母诧异问道。
王夫人与薛姨妈也都好奇的看向贾政。
贾政道:“母亲有所不知,南安王爷领兵去了西北,遭逢大败,全军覆没了,宫中为这事儿气的不轻。”
贾母闻言,心头大惊,在罗汉床上坐直了几分,问道:“这前不久南安太妃还过来说,西北连连大胜,要不了多久,南安家就能班师回朝了。”
贾政摇了摇头,说道:“母亲,鞑子前不久劫了大军的粮道,断了后路,征西大军陷入大败。”
薛姨妈闻言,白净面容上现出一抹惊色。
那个嘚瑟不停的南安家,在西北打输了战事?
王夫人攥紧了佛珠,目中则是惊疑不定。
贾母皱眉说道:“这十万大军,一场大败,可如何是好?那朝廷是怎么拿主意的?珩哥儿?他现在去了江南,也不好领兵去打仗了吧?”
贾政道:“母亲,刚刚宫中传来了消息,已经派人南下召子钰回京了。”
薛姨妈:“……”
这岂不是说,兵事仍是须臾离不开珩哥儿,前个儿那孙氏的儿媳妇儿私下还说,这是宫里不打算用着珩哥儿的意思。
当初珩哥儿说等再有了战功,就娶着她家宝姑娘为正妻,许这是一次机会?
至于贾珩会不会失手,薛姨妈心底就没有这个选项。
在过往的几年中,不仅是大汉群臣,就连在后堂的薛姨妈都知道,将兵马交给贾珩等于捷音。
王夫人则是攥紧了手中的佛珠,心头也不知什么滋味。
这几天南安太妃的趾高气扬,王夫人未尝不觉得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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