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
但隐隐知道多半是卫国公在用计。
“东翁,如此一来,西北局势大定了。”总督府主簿邝守正目光微亮,喜道。
高仲平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固始汗夺下青海得了准噶尔汗的帮助,如今和硕特不敌朝廷天兵,一定会寻天山的准噶尔部搬救兵,唇亡齿寒的道理,这些蒙古人也懂。”
作为曾经的四川总督,对青海蒙古的壮大以及固始汗的跟脚,可谓一清二楚。
仅仅是凭借邸报上的局势推进,就已察觉到后续潜藏的风险。
邝守正问道:“东翁,那朝廷如何应对?”
“迫不得已,也只能顺势而为,打一场了,不然撤兵之后,和硕特蒙古卷土重来,青海河湟仍不复朝廷所有,过个三二年,又为心腹大患。”高仲平叹了一口气,说道:“青海等地的战事,一旦打起来,就停不下来。”
“东翁,对卫国公用兵不大放心?”通判吴贤成问道。
高仲平道:“卫国公用兵之能,有目共睹,这个不必疑虑,但打仗打的是钱粮,今年湖广大旱,江南也推阻钱粮,国库之中,钱粮还能支撑多久,谁也不知道。”
邝守正道:“那东翁接下来有何打算?”
“如今西北既已大胜,江南新法就不好再停滞不前了。”高仲平目光炯炯有神,沉声道:“我会向朝廷上疏,今年夏粮征收,推行新法,不要事事都等卫国公。”
如今最难啃的硬骨头,勋戚已经被卫国公先前解决大半,正在疑虑的官绅就由他处置。
“东翁所言甚是,原本一条鞭法就是东翁提出,清丈田亩等事自也该推行了。”邝守正道。
吴贤成点了点头,道:“如今正好挟大胜之威,再次推行新法,河南那边儿新法推行已经如火如荼。”
高仲平点了点头,面上若有所思。
离两江总督衙门大约两里的街巷之中,是一座牌楼巍峨的宅邸,此刻正值傍晚时分,廊檐上的灯笼随风轻轻摇曳着。
前两江总督,现户部侍郎兼领仓场侍郎的沈邡,正在厅堂中与几位江南官员叙话。
来者是南京都察院的一位监察御史郭超,还有一位是南京国子监司业鲁伯奇。
沈邡问道:“未知两位拜访沈某,所为何事?”
郭超面色谨肃,拱手道:“沈大人,卫国公领兵前往西北,一个多月,全无进展,今年朝廷用兵了两三次,国帑耗尽,国库渐渐空虚,而湖广等地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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