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府,荣庆堂
王夫人看向那少年,脸上见着一丝说不出的意味,斟酌了言辞,却也不知如何是好。
贾母目光慈祥几许,轻声细语地叮嘱道:“珩哥儿,你媳妇儿刚刚生了孩子,你也多陪陪她。”
贾珩点了点头,道:“老太太放心,这几天回来,多陪陪可卿的。”
他现在真是分身乏术,还有南方的晋阳母子,他也想去看看。
只能先等可卿这边儿料定一些,然后再前往南方了。
贾母点了点头,笑道:“这两天,你抽空祭拜一下祖宗,毕竟是一等国公了,列祖列宗泉下有知,也高兴的不知给什么似的。”
说来,今年已经祭拜过好几次祖宗。
贾珩点了点头,目光微动,应允下来。
贾政道:“子钰,有件事儿要和你说说。”
贾母笑道:“你们爷俩儿去商议商议。”
贾珩轻轻应了一声,然后随贾政前往梦坡斋的小书房。
两人分宾主落座。
贾珩诧异道:“二老爷唤我来。”
贾政道:“子钰可知前刑部侍郎岑惟山被圣上发配云南,永不收叙?”
贾珩沉吟片刻,说道:“岑惟山?”
此事,他并非不知,但具体细情,锦衣府并未禀告。
贾政道:“在子钰回返之前,取得对准噶尔大捷以后,这岑惟山在含元殿上大放厥词,行诛心之言,意欲挑拨子钰与圣上的关系,为圣上厌弃,而为圣上追毁出身以来所有文字,发配云南。”
说着,就将当日之事原原本本叙说一遍。
贾珩眉头皱了皱,低声道:“此人真是心怀叵测。”
分明是用类似“死谏”的方式来给天子心底种刺儿。
贾政道:“子钰,今日那岳讬又蛊惑人心。”
贾珩道:“二老爷放心,只要我得势一日,此等流言就不会消失,但也不用太过担忧。”
贾政道:“子钰心头有数就行,我也不知宫中是如何作想,但我等武勋之家,累受皇恩,纵粉身碎骨也不能全报。”
贾珩点了点头。
这一切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随着他干脆利落地打赢了西北之战,又开疆拓土,不管是天子还是朝中文臣,都会觉得刺眼。
非具人臣之能,只是对功高震主的另外一种说法。
现在还没有到风高浪急的时候,真要等打进盛京,灭亡女真,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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