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就看出来了,王妃如是披挂上阵,纵然说是女将军也有人信的。”
严以柳闻听这番打趣之言,一时间芳心深处有些羞,弯弯柳眉之下,略有几许英气的清眸眸光闪烁了下,浑金璞玉的声音蕴藏着一股金属质感,道:“原是将门之家,一些武艺还是练过的,只可惜此生再无机会了。”
贾珩道:“是啊,以藩王之妃的身份,除非国家无人可用,否则如何会让王妃披挂出征?”
严以柳闻言,柳叶秀眉之下,明眸眸光闪了闪,轻轻叹了一口气。
贾珩目光温煦几分,关切说道:“王妃何故叹气?”
其实,他倒没有有意撩拨的意思,很多时候也都是话赶话儿所致。
严以柳对上那一双温润目光,眸光躲闪了下,温声说道:“在闺阁中虽得习武,但女子罕少上战场,等到出阁以后,更不可能了,如此说来,倒是从一个囚笼走到另外一个囚笼,我时常想,此生恨不能为男儿身,也如子钰一般在边疆、在西北与敌厮杀,建功立业。”
贾珩点了点头,笑道:“王妃,我家里也有一个妹妹,常言此生恨不能为男儿身。”
严以柳笑了笑,轻声道:“可是西府的那位三姑娘?”
这是少女头一次笑,但一笑起来,眉眼弯弯如月牙儿,倒是有种元气治愈的青春烂漫气息在脸上萦绕弥漫。
贾珩剑眉之下,沉静目光怔了下,旋即回转如常,轻声道:“王妃也知道三妹妹?”
严以柳秀眉之下的目光,似乎捕捉到那少年眸光闪烁之间的刹那失神,芳心深处不由涌起一股羞恼,但声音倒是不见有异,说道:“我听家中姊妹们提及过此事。”
严家是个大家庭,严烨原有不少妻妾,自然诞下了不少同龄的姐妹兄弟。
贾珩轻笑了下,说道:“三妹妹平常是喜欢这些兵事,不想名声都传到南安府上去了。”
严以柳弯弯柳眉之下,温声道:“她年岁还小,又有你这样一个朝堂上用事的兄长,想来阅历、见识也远超寻常家的男儿了,如真是男儿身,应也能做出一番事业才是。”
贾珩道:“或许吧。”
两人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而严以柳玉容渐渐平静,美眸中现出一丝欣喜,倒也忘却了先前的烦恼之事。
贾珩倒是抬眸看了一眼外间天色,轻声说道:“王妃,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严以柳道:“子钰明天还要启程,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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