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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渊道:“江苏之地,仍有朝廷重兵屯驻江北大营以及江南大营,单靠我们这些人马,也逃不过围剿,这样时间一长,只会兵马越来越少。”
事实上,金陵作为陈汉故都,久不历战事,江南江北大营如果是没有经过贾珩的整饬和作训,那还有成事之机。
但如今经过了海战以及数次虏寇大乱江南的洗礼,根本不是那般好对付的。
豪格道:“虽然兵马会少,但只要运作得当,汉廷只能疲于奔命。”
不得不说,豪格的这个方略颇有一些可行性,效仿太平天国以及李闯的流寇手段,祸乱几省。
陈渊闻言,却皱了皱眉,沉吟道:“流寇手段,粮秣从何而来?况且这次领兵的卫国公乃是将才,如率铁骑封堵,我等仍是如瓮中之鳖,无处可逃。”
白莲教在齐鲁之地积蓄势力已久,如今好不容易发动一场大事,但只是因为济南府城攻城不顺,从此尽作流水,却要转战南北,冒着被围剿的风险。
豪格见此,道:“那就只能在山东被贾珩小儿的兵马围攻而死。”
陈渊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不停翻涌的怒火,说道:“王爷,我们先往兖州府和泰安府,两地都留驻有重兵,且地势险要,可与官军相持,王爷可给盛京的摄政王写信,全面发兵进略蓟镇,以接应山东局势。”
其实,陈渊对这位女真肃亲王的颐指气使,有些心头不满,但一直暗暗忍耐着。
如今攻打济南府城不利,陈渊已是负面情绪爆棚,只觉宏图大业都将成饼。
尤其是先前,陈渊数次提醒豪格,让其发动盛京以及朝鲜的兵马,配合山东方面的行动。
豪格闻言,道:“去年已经遭过一场大败,现在盛京也调拨不出太多兵马了,而且汉人火器犀利,难以进兵。”
陈渊道:“如今出兵时机千载难逢,去年西北之战,朝廷损失惨重,又连经大战,国库渐渐见底,如果让汉廷再摆平了内部乱局,彼时,以汉廷的国力,以那贾珩小儿的手段,辽东破灭只是时间问题。”
其实,陈渊所言倒是旁观者清,自平安州大捷以后,大汉国力的确是虚弱了许多,国库空虚,京营将校士卒也有一定的厌战情绪。
因此,整个崇平十七年原本是准备休养生息,励精图治,可山东乱局突然,根本没有给陈汉官员太多的机会。
豪格面色阴晦不定,道:“本王这就派人去向盛京传信催促。”
陈渊以略有些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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